“我自己說的,我什麼定位我自己清楚。”陳幺紅著眼眶掙紮,“我不跟您多說,您也彆想我同意,就當是您甩了我,咱們以後一拍兩散,趕緊的,我現在也是影後了,您彆想封殺我。”
李承澤隻覺得無力,他怎麼會封殺她?“陳幺——”
“您想怎麼樣?!”陳幺厲聲質問,“你覺得你跟陸崢有什麼區彆?憑什麼我在陸崢那不受委屈,到你這就要受委屈?你是給我錢了,可我也陪你睡了!貨銀兩訖,你憑什麼不知足?”
您啊您的終於不叫了,李承澤心底竟有種如釋重負感。“我沒有不知足,除了你任何人我都不想接觸——”
“所以拿我當試驗品了不是?”陳幺反問,“在我身上試驗夠了,等正牌大小姐回來了我就退位讓賢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我也沒做錯吧,你怎麼就不樂意了?我自願解約成全你們來,老板你該感謝我,我這麼知情識趣的情人可不多,以後你給我留一線,彆搞我就成。”
她是怎麼說都不聽的了,偏偏李承澤也不知要如何解釋,陳幺就這樣跟他鬨,一句話都不給他多說的機會,李承澤頭疼欲裂,他找了她一夜,滴水未進,覺也沒睡,陳幺第一次在他麵前這樣強勢的說要解約分開,他心慌意亂,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阻止。
而不管他說什麼,陳幺都是一個態度:要解約,要分開,其他什麼都免談。
李承澤在心底恨極了姓楊的女人,他再次被陳幺狠狠推開,她固執起來讓人害怕,好像不管他有什麼苦衷什麼委屈,她都不原諒也不回頭。
“我們在一起一年多,難道你對我就一點感情都沒有?”李承澤低聲問,他不願意放開她,他想跟她再繼續過下去,結婚的話也可以的。
聽了他的問話,本來還態度強硬的陳幺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嘲弄李承澤的異想天開,“李總你怕不是個傻子喲,拿錢買我的身子,還想要我的愛,在你心裡我就這麼廉價?”想一本萬利啊,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好事,她那麼愛錢,也沒說敢這樣貪的,到底是職業商人,跟她這種半路出家的就是不一樣。
他拿錢買的是她的身體,又不是她的愛,陳幺都不知道李承澤原來是這麼單純的人,他自己在交易期間愛上她又不是她逼的,是他自願的,那結果如何也該他自己承擔,跟她有什麼關係?
身子都賣了還要把愛情送給他,她怎麼就這麼不值錢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幺屢次打斷他的話,“我聽起來就是這個意思,我不管那麼多,反正就這樣吧,咱們好聚好散以後說不定還能有機會,你這樣逼我,誰都彆想好。”
李承澤頭更疼了,他已經顧不得怎麼處置姓楊的女人,隻想找到陳幺跟她說清楚。可她態度明確:要分開。
他給錢,她陪睡,兩人就是這樣的關係,至於耳鬢廝磨時曾說過什麼樣的情話,做過怎樣的親密之事,隻有他一個人記在心裡,對陳幺來說那是不痛不癢、無關緊要的。
她也許從來都沒喜歡過他,所以走的時候才這麼堅決瀟灑。
在陳幺心裡,李承澤跟陸崢沒什麼區彆。
陳幺總算是把李承澤送走了,她覺得他會想清楚的,繼續糾纏不如直接放手,畢竟放手了才有機會——陳幺了解李承澤,李承澤愛她,所以必定會滿足她的要求。
男人癡情起來,比女人還無怨無悔。
至於那位楊小姐就不關陳幺的事了,李承澤會處理的,她敢設計李承澤,肯定就得接受後果。想賴李承澤睡了她怕是有點難,畢竟知道李承澤有肢體接觸障礙的人並不算多。
得知陳幺跟李承澤鬨翻的第一時間,蔣元柏就打電話來詢問,陳幺這回總算可以不瞞著他了,告訴他說自己準備跟天行解約自己創立工作室,並且問蔣元柏願不願意加入。
她給了一個很高的數字,比起在天行的時候也不差,態度相當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