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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劇本,看的時候就讓人不寒而栗,現場道具做的又好,像花雯這樣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差的,最近幾天為劇組省下不少盒飯,她覺得自己演女警跑現場就已經很惡心了,陳幺到底是怎麼做到戴著麵具殺人還手都不抖的啊!
拍小醜殺人的時候花雯就在邊上看,她真的……毛骨悚然。有那麼一刻,她甚至忘記了這是在拍戲,仿佛自己真的目睹了一場可怕的虐殺。要不是倪高歌注意到花雯捂著嘴往後退拉了她一把,花雯就要磕到台階摔倒了。
她咽了口口水,看向倪高歌,心悅誠服地說:“陳幺好厲害啊。”
倪高歌扶了她之後迅速鬆手,眼睛仍然盯著片場,“嗯。”
花雯有點不敢再看了,她現在連喘氣都不敢大聲,剛才那一刻她真的要以為自己是個幸存者,隻想把自己縮的小一點、再小一點,最好不要被發現,彆人的死活她無力去管,至少要讓自己逃掉——她真的是這樣想的。
因為被陳幺影響很深,連帶著花雯自己戲份的時候,明明是要去拍照記錄的,可她剛拿起相機就想起先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然後哇的一聲又跑去門口吐了個昏天暗地。童一春正在邊上跟陳幺講戲,眼角餘光瞥見花雯,納悶不已。
陳幺說:“可能是發現自己在嘔吐戲上的天賦了。”
童一春:……
接下來又是緊鑼密鼓的一星期,陳幺的戲份終於第一個完成。她雖然是三番,但全部戲份加在一起也沒有雙男主的一半,跟花雯差不多持平,而且花雯還有穿警服、私服跟連衣裙的時候,她就不一樣了,她全程小醜服,出場也戴著麵具,說真的,用替身拍完全ok。蔣元柏一開始就覺得沒必要那麼辛苦,看了陳幺的戲後也改變了想法。
替身隻能做出相同的動作,無論如何也不會有陳幺的□□,就是蔣元柏常說的那句,陳幺有毒。
警探與側寫師再如何進行調查與推理,也隻能到此為止了,他們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去篩選冉秋的人際關係,可十二年前的冉秋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她能有什麼複雜的社會關係?再說了,她就僅剩爺爺奶奶兩個親人,兩位老人已死,誰還能給她報仇?於是在這一點上,警方陷入了僵局。
而就在這個時候,第六名受害者出現了。
或者說,第六名受害者,失蹤了。
調查的時候,警方隻查到當年結伴去往小鎮遊玩的五個少年,如今少年們變成成年男人,又都慘死,原以為凶手會不再犯案,誰知又出現了第六名受害者。
不,對方隻是失蹤,也許並不應該將其稱為受害者。
為了案件來到小鎮的側寫師走遍了每一個角落,他安靜又孤僻,像是一幅優雅寂寞的潑墨山水畫,與整個小鎮顯得格格不入。他又不是很愛言語,他甚至沒有找招待所,而是住在了冉秋破舊的家中——這座土房子岌岌可危,裡頭布滿了灰塵以及年代久遠的黴味,牆上還貼著密密麻麻的褪了色的獎狀,側寫師希望自己能夠找到線索。
冉秋已經隻剩下白骨,很多痕跡已經無處可考,她的骸骨有多處骨折和碎裂,生前必定是遭受到了極其可怕的虐待。還有她的眼睛,居然就那樣被挖了出來,將這麼個無辜的少女分屍,對方對她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恨?
情人節的晚上,側寫師在小鎮街頭閒逛,雖然地方偏遠,但這樣美好的時候,還是有許多情侶手牽著手,街上也很熱鬨,有賣花的小姑娘甜甜的叫聲。
“哥哥,買束花吧。”
側寫師本來不預掏錢,卻被這聲音驚到。絲毫沒有推銷的喜悅或是刻意的甜美,反倒像是來自地獄的呢喃。他轉過身去,看見一個穿著大紅色小鬥篷,襯得一張小臉越發膚白勝雪的少女。她的眼睛在月色下顯得格外乾淨,但笑容卻給人一種神秘的詭譎感。“隻需要十塊錢,一支玫瑰花哦。”
兩人對視了許久,周圍的行人似乎變成了布景,惟獨他們還是喘息的、有呼吸的。
少女收了十塊錢,對側寫師笑了笑,又轉身歡快的走遠了,繼續去叫賣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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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寫師盯著少女的背影,半天卻什麼也沒察覺。
但是很快的,失蹤的第六名受害者跟警方聯係了,電話那頭的凶手佩戴了變聲器,機械化的聲音十分詭異冷酷:“我知道你們在排查我的地址,不過你們最好死心,去查該查的事。”
戴著耳麥追蹤地址的警察擺了擺手示意地址無效,凶手很明顯是個高智商的罪犯,他使用的是假地址。警探與側寫師對視一眼,默契的要穩住凶手,事到如今最重要的是保證第六名受害者的生命安全。
可凶手完全不上他們的當,也不接他們的話,而是給予了他們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