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森格爾。”
當會議正式結束後,圖爾鞏又單獨約李維見麵,順帶再次給他介紹了一遍會議上的一位統帥。
森格爾…
這名字有些耳熟。
“他並非剛鐸人,但卻被所有剛鐸人尊重。”
“哦?”
李維頗有興趣地看了眼身前的這位將領。
記起來了,這個名字。
森格爾,這不正是現任洛汗國王奮格爾唯一的兒子麼。
也就是說,這位就是希奧頓的父親,雖然算算時間現在希奧頓好像還沒出生。
“我聽說過你,你與你的父親似乎有諸多不合?”
李維主動提起這件事。
一下子,森格爾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背後圖爾鞏與埃克塞理安也是齊齊一頓,不知道為什麼他要提起這件事。
這可不是什麼愉快的話題。
“是的。”
森格爾並沒有回避,他直截了當地承認道:“不管是誰問我,我都要這麼說:我對他沒有一丁點兒好感。”
對彆人,也許這種家族恥辱他還不太願意提,但是麼,對於麵前的傳奇…已經無所謂了。
沒人能在他麵前擺架子,跟他說這些事也不算丟臉。
“那個男人,也就是我從血脈上必須要稱為父親的人,他將洛汗禍害得一片狼藉,他隻在乎自己,整日大吃大喝,從不關心政務,也不關心家庭,為數不多主動提起的時候也是要部下去搜刮居民的財物,好滿足他無休止的貪婪。”
雖然是李維主動問起這件事,可一提起來,森格爾也是鬱悶,也許是憋了太久,也沒個人能傾訴,他不自覺地就多說了一些話。
“他的身邊隻有無休止奉承和滿足他欲望的奸詐小人,沒有一個洛汗的元帥或者真心為洛汗著想的人與他交好,包括我的兩個姐姐也很厭惡他。”
“我無法忍受他禍害洛汗的行徑,可又沒有權利進行乾涉。”
一想起洛汗王室現在的情況,森格爾就眉頭緊皺。
“即便我想做些什麼來挽回洛汗的損失,也隻會被他阻止,然後囚禁起來。”
“我想與其繼續待在那裡空耗年月,忍受這種情況,我還不如去其他地方為這個世界上的人們做些什麼。”
“所以,這就是洛汗的王位繼承者在剛鐸統領士兵戰鬥的原因?”
李維饒有興趣地看著麵前的森格爾。
“正是這樣。”
森格爾說道:“隻要他還在洛汗一天,我就不會再回到那裡——實際上我也不是很想回去,剛鐸很好。”
出於禮法和血脈誓約之類東西的約束,他不能直接推翻自己的父親,那麼做很容易導致一些不好的後果。
但,雖然不能反抗,他卻可以選擇離開。
“這一切終將有儘頭。”
“我相信不管是洛汗還是剛鐸,在未來的日子裡它們都會越發繁榮。”
與森格爾握了個手,兩人此刻也算是正式結識。
“這算是‘巫師的預言’嗎?”
埃克塞理安開玩笑一樣說了這麼一句,圖爾鞏和森格爾也是都會心一笑。
大夥兒可都知道,李維的稱號之一就是“方塊巫師”。
那也是他在荒野上流傳出的第一個稱號。
“就當是吧。”
李維聳聳肩。
他看著麵前兩位正處壯年的男人。
埃克塞理安,森格爾。
一個是下一任剛鐸宰相,另一個是下一任洛汗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