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再無擔憂,隻看眼前。
阿拉貢與族人們持續為自由城邦諸多領土做著貢獻,許多年如一日。
而在這段時間裡,夏爾也發生了一些事。
2994年,弗羅多的父親卓果·巴金斯逝世,享年86歲。
他的墓前有許多鮮花,人們都說他是正派且可敬的,一生中除了那次差點淹死外,都沒做過什麼能遭人非議的事。
卓果去世後,他的妻子普莉繆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什麼精神,常年在悲傷中度過。
後來她選擇回到老家,與家族中的人一起生活。
而原本的房子則被留給弗羅多一個人居住,這一年弗羅多26歲,雖然仍舊保有霍比特人的天真,但卻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他懂得許多事。
在自己一個人住的生活中,弗羅多經常外出獨自探索夏爾地圖上沒有揭示的地方,在野地裡漫遊,登山望水。
這治愈了他的悲傷,但卻讓他感到孤獨,即便他經常去探望母親,但這種感覺還是未曾減少。
於是他想到了自己那名叔叔,比爾博。
“很不幸,弗羅多,可人總有走到生命儘頭的時候,我們該做的是帶著所愛之人的美好祝願好好活下去。”
霍比屯,袋底洞內,比爾博安慰著自己這位大侄子。
“我知道,叔叔,我會的。”
“好小夥兒。”
比爾博拍著弗羅多的肩膀,點點頭,對這個經常來探望自己的侄子是越來越看好。
隻是一想到自己堂弟逝去這件事
,心中也開始多出一些憂慮。
自己年紀也不小了。
有些事不能再拖,必須立刻行動,不然恐怕直到死都做不完。
招待完弗羅多後,比爾博又一次坐到書桌前,拿起筆,看著空白的書頁以及書中夾著的那一塊手掌大的龍鱗,陷入沉思。
這就是他想做的事,寫一本書,寫自己的故事,寫那些已經逝去的和仍舊活著的傳奇。
——以一名故事參與者的身份。
以及,如果可能的話,在有生之年老比爾博還想再來一次旅行。
像年輕時一樣刺激的冒險是不指望了,主要是一身老胳膊腿有些撐不住,容易給自己弄散架了。
“那就這麼決定了。”
一個遠行計劃在心中敲定。
隻是…
看著自己這間偌大的屋子,這一整個袋底洞,比爾博止不住歎氣。
最近薩克維爾-巴金斯一家似乎又活躍起來了。
奧索與他的妻子被李維嚇唬了一次後,的確老實了很久,一家子都沒再敢找比爾博的麻煩。
但是麼,隨著時間推移,這一家子的小心思又活躍起來了。
原因是比爾博至今仍舊是獨自一人生活,他年紀真的很大了,而且還沒有繼承人,一旦老比爾博逝去,那袋底洞以及比爾博的財產順理成章地就可以被他們家繼承。
對於這一點,比爾博也很無奈。
誰能想到他們家能這麼有毅力,惦記自己一個袋底洞能惦記五十多年。
“如何安置袋底洞。”
關於袋底洞的歸屬,這件事幾乎成了一根刺,一直紮在比爾博心裡,也讓他沒辦法挪動腳步。
近幾年來比爾博一直在想這件事。
他很想離開這裡,離開夏爾,去遠處旅行,於有生之年再看看外麵的風景,可一旦他這麼做,奧索一家子絕對會在第二天就占據袋底洞。
比爾博在的時候,他們的確不敢和比爾博作對,但如果比爾博主動離開,那就好說了,他們繼承袋底洞也的確是合法的。
可是老比爾博並不想就這麼把這個地方留給奧索一家子。
這家人實在是太討厭,好事從沒找過他,還一直給他添麻煩,去孤山的時候還造謠他已經死在外麵了,煩得很。
暗戳戳地,比爾博做了個決定。
“我絕不會給這煩人的一家留一點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