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換做平時的拳頭,幾拳下去,早就斷幾根骨頭了。
白熱化的戰鬥,持續了三十秒。
這樣的打鬥,最費體力了。
孫大彪氣喘籲籲,陳某誌疼痛難忍,但他偷偷的脫掉了右拳的拳套,然後一拳打中了孫大彪的腰部。
孫大彪吃痛,他見狀後,眼睛都紅了,沒摘拳套,卻加大了力度。
砰砰砰......
陳某誌被打的癱在擂台上。
過了一分鐘,孫大彪搖搖晃晃起身,他冷冷的罵了聲:“垃圾。”
轉身走到擂台邊。
張杭拿手機拍了張照片,這是他剛剛和胡鬆說好的事,照片要給被欺負的人看一看。
正當大家以為戰鬥結束時。
陳某誌站起身,他步履蹣跚的來到邊緣,給手下一個眼神。
當他再轉過身的時候,右手竟然多了個匕首。
他快速衝向孫大彪,眼睛瞪大,睚眥欲裂,卻沒有出聲。
他很有經驗,知道自己罵出聲,會讓孫大彪警覺。
“小心!”
有人驚呼一聲。
孫大彪刹那間背脊生寒,他立即轉過身,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匕首。
他渾身汗毛倒豎,一股冷氣,從背脊直衝頭皮!
電光火石間。
孫大彪的肌肉反應,讓他做出了動作。
右拳立即打在了陳某誌的胳膊上。
匕首順著孫大彪的左側手臂劃過,出現了一道傷口,血液流淌而出。
“我草你全家!”
孫大彪紅眼了!
他一個背摔,將陳某誌摔倒在地。
匕首掉落下擂台。
孫大彪看了眼,舍棄了去撿匕首的打算,他將自己的拳套摘下,又硬生生拽掉了陳某誌的頭盔。
砰砰砰砰.......
一拳拳的砸落。
很快陳某誌被打的鼻青臉腫,然後被孫大彪拽著頭發,讓他跪在地上。
砰!
重重的一個膝蓋,頂在了陳某誌的麵門。
鼻血、口血,流淌不止,連牙齒都掉了兩顆。
孫大彪的膝蓋也破了,但他不顧自己的疼痛,持續輸出。
陳某誌跪在原地,一臉的淒慘之相。
此時的胡鬆,臉色陰沉極了,他把玩著匕首,冷冷的看著擂台上的兩人。
“大彪啊,差不多了,留口氣。”
過了兩分鐘,胡鬆開口了。
孫大彪停了手,也沒體力了,他氣喘籲籲的說:“大哥,要不是給你麵子,今天我高低打斷他四肢。”
陳某誌雖然很慘,但還沒昏迷,他眯著眼,呼吸急促。
“陳某誌,滾過來。”
胡鬆用匕首指了過去。
這情況,陳某誌哪敢動彈一下?
過去就得被大哥捅。
“胡老哥,現在彪哥贏了,讓陳某誌道歉,這事就結束,你覺得呢?”張杭在旁邊開了口。
這一刻,張杭也有點緊張,生怕胡鬆衝動之下出手。
萬一給陳某誌搞死了,在場的人都有連帶責任。
“聽見了嗎?陳某誌!”
胡鬆扔掉了匕首,起身上了擂台,砰砰踹了他幾腳。
“對......呼呼......對不起。”
陳某誌說話漏風,道歉後,便轉回頭,一副不行了的樣子。
“給他拖下去。”胡鬆嫌棄的揮了揮手。
陳某誌此時盯著孫大彪,眼神有恨意。
孫大彪還在氣頭上,哪會慣著他,他指了指陳某誌,冷冷的說道:“瞅你爹呢?小崽子,你記住了,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大彪,好了好了,彆生氣,不至於。”胡鬆勸了句。
“真的,要不是看你麵子,我肯定挑了他的筋!”孫大彪一臉的凶狠之色。
兩個手下,用衣服扯下來的布,將孫大彪手臂的傷口圍繞。
這件事,就此作罷。
“大彪,張老板,你們有事沒事,常來玩。”
胡鬆熱情的將他們送到門口,又是滿臉笑容。
“一定,以後有什麼好酒,我再給胡老哥送來。”張杭笑著回答。
他很清楚,孫大彪和對方的獄友情義,狗屁不是。
利益才是真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給胡鬆送點東西,才能真正的換來環境的和平。
不然有人三五天就來鬨事,太麻煩。
送幾萬塊的禮,對張杭來說不算什麼。
這次和陳某誌硬剛,他隻是想要給同學劉麗和自己公司的員工出氣。
“大彪,你們放心開公司,雖然這邊挺亂的,但以後有什麼事,報我名,有事找我,在這邊哥哥的話還是很管用的。”
胡鬆聽到張杭的態度,才說了這句話。
“那就太謝謝大哥了。”孫大彪抱了抱拳。
“去吧,今天是陳某誌不對,這孫子,還敢動刀,真得好好教訓,大彪你放心,以後你絕對見不到這孫子了。”胡鬆拍了拍孫大彪的後背。
這一刻,張杭的心臟跳動了下。
難道胡鬆要清理門戶?
真的就這麼狠嗎?
孫大彪揮揮手,他們帶著數十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出去後,孫大彪才說:“估計陳某誌那小子,要被安排到其他地方,他們搞那種生意的,經常去外地。”
“原來是這樣。”張杭神色恍然:“彪哥,辛苦你了。”
“沒啥,以後還是和他們保持距離。”孫大彪苦笑道:“那瘋子的手下,也全都是瘋子。”
“嗬嗬,他們蹦躂不了多久,真以為靠那點人脈關係,就能站住腳?”
張杭冷笑道:“上不了台麵的東西罷了,遲早有人收拾他們!”
孫大彪深以為然:“是啊,那口飯,吃不長遠。”
......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胡鬆和幾個手下,臉色微微陰沉。
“廢物一個!”
看到不遠處被抬走的陳某誌,胡鬆的臉色都有了一絲猙獰:
“讓陳某誌去緬北,彆在我這裡礙眼。”
回到公司,看到前台的酒水。
價值五萬塊左右。
“嗯,還挺會來事的。”
胡鬆這才露出一絲笑容,他和幾個手下囑咐:“以後杭柔傳媒的事就算了。”
“大哥,要是和他們繼續鬨,每年能拿到至少二十萬吧?”有手下提醒道。
胡鬆臉色一沉:“老子說算了就算了!孫大彪是我好弟弟,老子能找他麻煩?媽的,出門在外,最講究的就是義氣懂嗎?”
他心中卻琢磨著:
孫大彪也他媽是個虎逼,真給他惹急了,容易出事。
他表麵笑嘻嘻,卻心思縝密,他剛才從孫大彪的眼神中,看到了那股凶狠和血腥,說實話,還是有點忌憚,畢竟現在生意挺大了,為了點保護費而承擔風險,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