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隻大鵝也裝上,到時候給雨琪吃。”
王彩霞從側麵的倉庫,拿出來兩隻冷凍的鵝肉。
“兩隻夠嗎?這太少了吧。”
張承文想了想說:“我給老劉打電話,讓他再給送幾隻鵝,幾隻雞過來,要不不夠啊。”
王彩霞呆愣一下,眼神裡有些恍惚。
嗬嗬,自己的兒媳婦,不隻是一個啊。
給雨琪吃,理所應當。
可妃妃也是個好女孩啊。
“也得給妃妃吃一隻,還有李鈺老師。”
王彩霞的語氣變得複雜:“唉,以前總叫李鈺老師,現在好了,改兒媳婦了,這都要談婚論嫁了,咱們才知道,這......算了,懶得說那個臭小子,你趕緊給老劉打電話,讓送幾隻過來,不然不夠分啊。”
不管怎麼說,總得雨露均沾吧。
“好嘞。”
張承文連忙撥打老劉的電話:
“老劉啊,你家的雞和大鵝,再給我勻幾隻吧,我要去江州,總得帶點小笨雞啥的,嗯,小雞來十隻,大鵝再來十隻吧,你準備好,我馬上就開車去你那取,我一會兒就要出發了......”
電話結束後,王彩霞有些疑惑:“買那麼多乾嘛?都要裝不下了。”
這輛奧迪A6L,不隻是後備箱,後排座都塞的滿滿的,包括副駕駛的腳下,有一半空間放了東西。
不夠帶,東西完全不夠帶。
“這次過完年,咱們也在那邊住下了吧。”
兩口收拾好東西後,最後看了眼二層樓。
張承文很感慨的說:“這算不算是鳥槍換炮了,從小彆墅換成了真正的大彆墅。”
“還不是兒子有出息。”
王彩霞幽幽的說道:“我還能經常想起來,兒子八個月的時候,第一次媽媽媽媽的叫著,他的周歲禮,抓周抓的是算盤,沒想到還真的做生意了,他十三個月的時候會走了,十六個月就會跑了,但他懶啊,總要我抱著,那時候我還嫌累,可我真是想不到,抱著抱著,就長大了,唉,一轉眼,我們也快五十歲了。”
“人都有老去的一天。”
張承文笑了聲:“我們的兒子會老,孫子會老,人生不就是這樣嗎,出生的時候,啥也不懂,需要人照顧,到老了也啥也不懂,需要人照顧,這是每個人的必經階段,每個人,都要被照顧兩次,也要照顧彆人兩次。”
“嗨,走吧。”
王彩霞鎖上了房門。
“以後沒啥事,我們就回來溜達唄。”
張承文笑著安慰一聲。
兩人上車,啟動車輛。
來到老劉家,拿了不少凍貨,都放在了後備箱留著的位置,留了小半區域,算是勉強塞下了。
“兒子的女朋友那麼多,我以後可怎麼辦?”
車輛駛入高速路,打開遠光燈,照亮前方,王彩霞的眼神有些茫然。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們。”
張承文搖了搖頭:“就正常麵對唄,上次在妃妃家裡吃飯,氛圍不是挺好的麼。”
說起這件事,王彩霞忽然眨了眨眼:
“我覺得,妃妃的媽媽,苗姐,她好像知道咱兒子花心的事,她對我的態度不對勁。”
“啥態度啊?”
“就是有點......怎麼說呢,有點把我看的很重,她像是怕因為說錯話耽擱了女兒,就是那種感覺,還說,隻要兩個孩子幸福就好,反正一些話,給我那種她什麼都知道的感覺。”
“可能吧。”
張承文點了點頭:“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會兒。”
“我不困,我陪你聊天吧,省的你開車睡著了。”
“開車還能睡著?”
張承文一臉的質疑。
“你忘了上次開高速了?你開著開著,眼睛閉上了,再睜開眼的時候,車子從右道來到了左道,都差點撞在欄杆上,多危險啊。”
“奧對對。”
想起那件事。
張承文心有餘悸。
上次開車太累了,他沒有休息,結果眼皮子越來越沉。
清醒的意識告訴他,不能睡,開在高速,很危險。
然而,就像是普普通通的眨眼睛。
當某下眼睛紮的稍微用力時,就精神恍惚,不知不覺,再睜開眼,車子從右側的道路,來到了左側,距離欄杆很近。
張承文當場下的一激靈。
太危險了,這要是再晚一秒鐘睜開眼,小命都不保了。
“放會兒歌吧,現在還真有點困。”
張承文想了想說:“你還是睡會兒,我開兩三個小時,到服務區休息後,就換你開一會兒。”
安全為主。
王彩霞點頭說:“現在睡不著,後半夜再說吧。”
開高速路,因為視線前方的物體,大致相同,很容易就疲勞了。
開了三個小時,張承文有些精神恍惚。
好在到了服務區,去洗一把臉,休息幾分鐘,換王彩霞開了。
“我先眯一會兒。”
張承文不知不覺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多。
王彩霞也開了幾個小時。
再換人開,張承文一路前行。
當天空蒙蒙亮的時候,遠遠地,看到了江州這座魅力無窮的城市。
此時已經是上午七點鐘。
還有半個小時,就能抵達江灣公館。
“兒砸,我和你爸快要到了。”
王彩霞提前撥打了張杭的電話。
“嗯,我倆起床了,等你們來,一起吃早餐吧。”
張杭笑著回答。
“是和誰?”
王彩霞遲疑了下,問道。
平時住在江灣公館的,貌似隻有喬雨琪吧?
“和小鈺啊。”
張杭笑著說道:“我在小鈺家呢,待會兒買點早餐就回去了。”
“好。”
王彩霞回應了聲。
七點多的早晨,路上有少許車輛。
兜兜轉轉,來到江灣公館,直接駛入地下停車場。
這邊的地下車庫,豪車有很多,許多地方,設有屏風之類的遮擋物,車庫內燈光通明,來到十七號彆墅區。
像是展廳一樣,一輛輛豪車,靜靜的停靠著。
張承文找了個靠近電梯的位置,停下後,便打開車門,往下搬東西。
“這雞都化了。”
張承文捏了捏一隻雞,肉質稍軟,必須要快速凍好。
“好多東西哦。”
王彩霞也幫忙搬東西。
就在這時,一輛賓利車,緩緩駛來。
是張杭回來了。
車輛隨意的停在附近,張杭和李鈺下車。
張杭穿的比較單薄,一件帽衫和牛仔褲。
李鈺則穿的很正式,她早早就起床,梳妝打扮。
她的頭發盤在腦後,完美的天鵝頸,展露著美感,她穿著白色V領羊毛衫,脖子上佩戴了幾千塊的愛馬士的h形項鏈,鑽石耳環,顯得亮晶晶的。
李鈺化了淡妝,修長的眼睫毛,很有靈性,美麗的眼眸,像是會說情話一般美妙。
一條黑色的喇叭褲,彰顯修長的腿部,她往那一站,那股子貴氣的感覺,迎麵而來。
“這......”
王彩霞看的一呆。
就仿佛,一個豪門貴婦,從電視裡走出來的感覺。
“叔叔好,阿姨好。”
李鈺麵帶一絲笑容,她的雙手放在身前,舉手投足間,都是優雅,她微微躬身點頭,表示尊敬。
“誒,李老師好。”
張承文板板正正的站著。
啪!
王彩霞打他手掌一下,隨後笑著說:“是小鈺啊,哈哈,你真的好漂亮啊。”
“謝謝,阿姨也很美呀。”
李鈺也讚揚著。
其實這一刻,李鈺的內心,出奇的緊張,感覺小鹿亂撞般。
媳婦見公婆,一般都會緊張的。
不過,李鈺心中更有些自豪的是:
韓樂樂!我比你先一步,見到了公婆,我更會先你一步,給他生兒子。
至於生兒子這件事。
李鈺被小姑洗腦洗的,也有了一個信念。
如果第一胎是女兒,那她是打算要第二胎的......
“咱們上樓吧,早餐我讓人買好了。”
張杭笑著說道。
“東西還沒收拾呢。”
王彩霞指了指一車的東西。
“這哪用得著自己收拾?”
張杭好笑道:“你們把重要的東西帶上去,剩下的有人來收拾。”
“能行嗎?”
王彩霞還不太放心呢。
“有啥不行的,東西放哪兒,都會告訴你的。”
張杭拍了拍手,隨後來到電梯那邊,到了一樓。
一層有七個人,曹文一身西裝,正在訓話,他麵前的是兩位廚師和四位保姆。
“老板。”
曹文微笑著打招呼:“伯父,伯母,夫人。”
李鈺嘴角微動。
第一次被叫夫人,這種感覺......哇,竟然有點爽!
李鈺心裡可謂是笑開了花。
感覺,能正式的站在張杭身邊,享受當他妻子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曹文帶他們來到餐廳。
早餐是買來的,有包子,粥,卷餅等等,就是一些早餐店裡的食物。
還有些小菜,樣式比較齊全。
“阿文,樓下那台奧迪裡麵有凍貨什麼的,帶人去整理一下。”
張杭揮了揮手。
“好。”
曹文微微躬身,轉身出去。
然後,身上那股子管家的勁兒,全然消失,他對四個保姆揮手:“快點,趕緊來,咱們去收拾東西。”
這番行為,讓幾位保姆,一致的認為,有點Lo!
......
餐廳內,大家開始吃早餐。
李鈺選擇了豬肉餡的小籠包,一碗小米粥和一碟小鹹菜。
張承文和張杭,吃的是大肉包子。
王彩霞則是卷餅和一條番茄青魚。
吃飯的時候,場麵稍微安靜,張杭大吃了幾口,然後找了個話題:
“爸,這次開了多久?”
“九個多小時唄。”
“累不累啊?”
“不累,我和你媽換著開的。”
“那你們待會兒要不要睡一覺?”
張杭看了眼時間說:“小鈺的家人是十一點半下飛機,我和小鈺過去接人,大概十二點到這邊,十二點半左右吃飯,下午送他們去小鈺家。”
王彩霞點頭說:“行,中午在家吃,算你安排的,晚上出去下飯店,我來安排,小鈺家人來了,不能隻在家裡吃飯。”
“哈哈,行。”
張杭笑了聲。
有人聊天,場麵這才稍微熱起來。
大家放慢了吃飯的速度,邊吃邊聊。
“小鈺,他是什麼時候,開始追你的呀?”王彩霞笑問道。
“就是大一,剛上沒多久。”李鈺微笑著回答。
“這小兔崽子,狼心狗肺,膽大包天,連你都敢追。”王彩霞罵了一聲。
李鈺莞爾一笑。
生活中,敢這樣罵張杭的,恐怕也隻有眼前的二老了。
“當時我有個情敵,叫趙朋軒,他才是狼子野心。”
張杭擦了擦嘴,靠在椅子上,點了一支飯後香煙,美滋滋的吸了一口,隨後說:
“趙朋軒長得還湊合,以前是乾機長的,他私生活太花花了,而且在南方成家了,還有個兒子,他就是純在騙,騙小鈺的感情,後來還是我,把小鈺拯救於水火之中。”
聽到這話,王彩霞忍不住了:“你快彆亂叭叭了,抽煙滾出去抽,看你就煩。”
還拯救於水火之中。
你要臉嗎?
兒子啊,你臉皮厚,是不是隨了你爸?
都不樂意說你。
你幾個女朋友了?
還埋汰什麼趙朋軒,你也一個德行,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
“媽,以往咱們剛久彆重逢的時候,你都喊我乖兒砸,至少得三天,才會罵我,怎麼這次見麵就開噴啊?”
張杭一臉無辜之色。
“為啥罵你,自己心裡有點熟。”王彩霞翻了個白眼,隨後笑著看向李鈺:“這小子,就欠罵。”
“我冤枉啊,再說了,我剛才說的是實話啊。”
張杭好笑道:“趙朋軒就是個渣男,他對小鈺藏著掖著,我不一樣,我什麼事兒,她都知道的啊,也同意啊,對不對啊小鈺。”
“是這樣的。”
李鈺正兒八經的點了點頭:“阿姨,我認為,生活中有許多時候不能較真,不是因為我大度,因為我能感受到,他是真的愛我,我也真的愛他,所以能克服其他困難,小杭其實也很累的,他平時有很無奈的事情,我呢,做到的隻有默默的支持他,不管他和彆人怎樣,或者在外麵談生意的逢場作戲,都沒有關係,隻要我們相愛就夠了。”
其實,李鈺此刻的腦海有些混亂。
好幾個時刻,韓樂樂的名字,都差點脫口而出。
平時無奈的事,就是麵對韓樂樂的欺壓。
韓樂樂那個可惡的八婆,就相中張杭,死皮賴臉的要聯姻。
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的身份不是韓樂樂的對手。
我不能讓小杭真正意義上的娶我。
但!
我能給他生孩子。
走著瞧吧!
韓樂樂。
我要給他生兩個兒子。
我要得到公公婆婆的喜愛。
讓你看明白,幸福,是自己爭取的,不是你那個破身份,能隨便拿到的!
所以,說到最後,李鈺的情緒稍稍激動,但最終隻是表達了愛意。
李鈺和李英竹聊過幾次。
對於男人,應酬的逢場作戲,是很正常的。
李英竹還說過,有許許多多的女人,都被蒙在鼓裡,以為自己的男人多麼多麼好,殊不知,在她看不到的時刻,自己的男人就在會所嗨皮,哪裡的價錢高,哪裡的質量好,他們一清二楚。
李英竹還說,那種愛玩的男人,至少有八成,你看著不起眼的一個男人,有可能玩的比誰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