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半。
張杭和沈斌,見到了劉晶劉主任。
雙方在酒店的停車場碰麵。
劉晶主任的座駕是一輛大眾帕薩特。
張杭拿著兩盒沒有品牌的茶葉:
“劉主任,初次見麵,這是一點微薄的心意,很普通的茶葉,您有時間嘗嘗。”
“哎呀,張總太客氣了。”
劉晶收下了茶葉。
他佩戴近視鏡,麵相是滿滿的正能量,麵帶一絲笑容,和張杭說了些消息:
“董秘書和豐林製藥廠的張功俊認識,這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董秘書組織了一個飯局,今天晚上八點鐘,豐林製藥廠的幾位董事會成員,都會到場,到時候你們詳談吧,我呢,一會兒要出差,就沒辦法陪你一起去了。”
劉晶將董秘書的私人電話號給了張杭。
張杭也撥打了一則電話。
約好碰麵的時間。
大概晚上七點半。
董秘書和張杭這邊碰麵。
是在鼎盛酒店的停車場見麵的。
董秘書是一個白白胖胖的三十多歲的男子。
他很和藹可親,微笑著說:
“張總,你放心,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隻要你們雙方協商好,這件事就沒問題,畢竟是老劉特意叮囑過的。”
沈斌送上了兩盒非常普通的茶葉。
但,董秘書晚上也有事,不能參加酒局。
所以隻有沈斌和張杭這邊,和豐林製藥廠的人談。
這邊送走了董秘書後。
張杭和沈斌,以及兩人的保鏢隊伍,助理,秘書等等,還有林詩茵和雲韻等少許人。
帶著幾個美女談事情,成功率往往會高一些。
更何況,歌舞團的一些成員,陪豐林製藥廠的董事會聊了幾次,帶著她們幾人,也算是提醒一下對麵,心裡有點數。
曹文,孫衡和王克等人,緊跟著張杭。
肥胖的沈斌,他晃悠悠的走著。
“這次感覺差不多了。”
沈斌輕歎道:“我一個人在這邊,還真沒辦法處理,還好小杭你人脈廣。”
“看看怎麼個談法。”
張杭微微搖頭。
“但願,可以按照我們的想法來。”
沈斌微眯雙眼。
有人介紹的情況下,會怎麼談?
沈斌認為,應該是差不多了,畢竟,對方也要順著官方一些意願,配合拆遷吧。
來到餐廳的一個包房。
豐林製藥廠的人還沒到。
保鏢們,除了曹文和王克等少許人外,其他人,都去了隔壁包房。
就這樣,時間緩緩流逝。
“已經八點了。”
張杭這邊還聊著天,林詩茵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
沈斌眉頭一皺:“這怕是,對方故意遲到啊。”
“嗬嗬,再等等看。”
張杭靠在椅子上,點燃一支香煙。
就看看對方,什麼時間能到!
八點十分,二十分,三十分......
直到八點五十分。
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隻見有些紅臉,顯然喝了點酒的張功俊,身後還有十幾個人,其中幾人是豐林製藥廠的董事會成員,其他人則像是保鏢。
他們到場了。
“沈老板,哈哈哈,歡迎啊,你們來的挺早啊?咱們不是訂在九點鐘嗎?”
張功俊笑嗬嗬的打著招呼。
“是啊。”
沈斌皮笑肉不笑:“張總,歡迎啊,快請坐吧,酒菜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呢。”
“這位林小姐,打扮的真不錯啊,身材絕對是好。”
張功俊笑眯眯的誇讚一聲,隨後看向張杭:“這位是?”
“我們集團的一位大股東。”
沈斌主動介紹了下。
“張杭。”
張杭簡單說了下自己的名字,並伸出手。
對方和張杭握手,張功俊的手,有些用力。
這是挑釁?
張杭沒有慣著他,直接用儘全力使勁兒捏。
張功俊的臉,頓時紅了,有點受不了,便要掙脫。
可他沒掙脫開來,便左手拉住了張杭的手,笑著說:
“張總真是年輕人啊。”
張杭笑嗬嗬的鬆開手說:“張總看著不像年輕人,但精氣神還不錯。”
想要給哥下馬威,結果張杭一點麵子沒給。
這讓張功俊有點惱羞。
但他還是維持了笑容,走到裡麵,眾人紛紛坐下。
“哎,其實吧,我們對製藥廠,都有感情,你說,都這麼多年了是吧,想要拆遷啊,都不想動,但今天董秘書給我打電話,特意說了這件事......”
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
主要是看在董秘書的麵子,所以這頓飯局,我們才會來。
態度表達的很清楚。
沈斌則笑嗬嗬的說:“主要就是坐下來,相互商量嘛,生意就是這樣,在一起聊聊天,說出個所以然來,不就成了麼。”
豐林的董事會成員餘誌文,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搖搖頭說:
“談是可以,關鍵是要怎麼談,前些天,我們可沒看出沈總有談事的態度啊。”
“是嗎?”
沈斌笑著說:“我以為,我態度表達的挺明顯了呢。”
“還是差了點意思。”
另外一個豐林的人說道。
這個場合,張杭反而沉默了,沈斌遊刃有餘,就讓他去交流。
還有韓力在旁邊捧哏,這就夠了。
“以前,也就是三年前。”
張功俊輕歎道:“華力房產的馬總,他想要盤下這片地,每天都去我們公司,給我們送一些禮物啊之類的,我記得,他接連去了二十六天,我們被他的誠意感動,就坐下來談一談,後來因為馬總要簽其他的地方,就不了了之,而沈總呢,其實我們都沒見到幾麵,所以啊......”
“奧,我懂,我懂。”
沈斌笑著說道:“不過啊,就算沒見我,也讓各位見了其他人,我想,我一個大老粗,和膚白貌美的美女,肯定是沒辦法比。”
餘誌文笑嗬嗬的說:“哎,
說白了,都是些凡俗之物,不值一提,以在場各位的身價來說,什麼世麵沒見過啊,對吧。”
沈斌表達歌舞團的招待,你們不能裝作沒發生吧。
可餘誌文一句話,將這件事抹平,他就是在說,你那點東西,根本不夠看。
其態度也就是,老子吃乾抹淨又能怎麼樣,現在是你有求於我,老子說什麼,你都得聽著,都得忍著!
沈斌的心裡,升騰起一股股火氣。
這群人,太油滑了。
根本不提拆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