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轉頭一看,麵sè頓時沉了下來。
說話這人叫做尹誌,乃是尹少華身邊的仆人,平時依仗尹家的聲勢,連記名弟子也不放在眼裡,卻是個十足十的狗腿子。
當年李晚仗義救人,曾經把他打過一頓。
李晚冷哼一聲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稱我師兄。”
尹誌聞言,不由一怔,隨即便是滿臉的怨憤。
以他的身份,的確沒有資格稱李晚等人為師兄弟,但平時大家顧忌著尹少華的家勢,又哪裡敢得罪他?
受到李晚**裸的蔑視,尹誌無比窩火,上下打量著他。
見李晚連看也不看自己,隻顧低頭收拾東西,尹誌眼中不由閃過一抹狠sè,突然大喊道:“好啊李晚,你竟敢偷盜玉符,兩位護市,這可是你們親眼所見的,還不快把他拿下?”
兩名年輕的護市弟子越眾而出:“這位師兄,剛才有人來報,說看見你在這裡售賣偷盜所得的玉符,請跟我們走一趟。”
“偷盜玉符?”李晚怔了怔,神sè有些怪異地看了看尹誌,又看了看那兩名護市弟子,“你們三個沒有病吧?”
“怎麼,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不成?”尹誌冷笑一聲,一副吃定李晚的模樣。
他誣賴李晚偷盜玉符,哪來的什麼人證物證,完全就是偶然路過,借個由頭整他一頓而已。
想起自家公子對此人的忌恨,尹誌有十足的把握,會受到公子的讚賞和支持,說不定公子一時高興,許自己個拜入宗門的前程,那就真是飛黃騰達了!
尹誌早就已經想好了,自家公子乃是正氣門中三大世族之一的尹家人,近rì駕臨道場,負責弟子遴選事宜的外院執事,也是與族中長輩交好的舊友,挾此威勢,隻要找幾名在附近巡邏的護市弟子,聲明利害,就可以把李晚往死裡整!
李晚聽到卻道:“抵賴?我像是會抵賴的人嗎?”
“好,既然你已經承認……”尹誌看了看護市弟子,“還不動手?”
“且慢!”李晚哂笑一聲,問道,“你們當真想好了?”
尹誌聽到李晚的話,不由一怔,隨即yīn笑道:“想好又如何……啊……你想乾什麼!”
正說話間,李晚突然大掌擎出,便給尹誌來了一巴掌。
啪!
尹誌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竟是被打得跌倒在地,眼冒金星。
“想乾什麼,老子想打你!狗一般的東西,老子規規矩矩賣符賺錢,沒有找你們尹家報仇,你反而來招我,活得不耐煩了嗎?真當小爺我是好惹的不成,乾你老娘的!”
李晚怒吼一聲,猛地一把坐在他胸口,左右開弓,又再連扇了幾掌。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李晚用力連甩巴掌,轉眼間,尹誌已是兩頰高高腫起,變作紅燒豬頭一般。
尹誌完全被打懵了,嘴巴如同死魚張著,卻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乾什麼……快放開他。”
兩名護市弟子見李晚竟敢在自己麵前行凶傷人,不由大驚失sè。
李晚卻不管他們,一邊叫罵,一邊狠扇巴掌,似乎要把所有的怨氣和憤怒都發泄到他的身上。
兩名護市弟子暗暗叫苦,心道再這樣下去,怕是要給他打死了,連忙齊齊出手,向李晚肩頭抓去,想要拉開他。
不料李晚看似衝動,暗地裡卻早有了防備,隻一晃,便翻轉了身,然後以蠻牛抵角之勢,撞向其中一人。
這招式雖然粗淺,但卻也是記名弟子才能夠修煉的功夫。
李晚多年修習,早已把宗門粗傳的正氣訣修煉到圓滿之境,對上尋常三五武夫也能不落下風,這兩名護市弟子如何抵擋得了?
隻聽得一聲慘叫,那人便被猛地撞飛,重重摔落在地上,隻感覺全身又痛又酥,骨頭架子都要散掉一般。
緊接著,李晚猛地返身一掌,拍在另一名護市弟子胸口,那人頓時麵sè一白,慘叫著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