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劉浮生明白,白若初這麼做,真不是為了羞辱石星宇,她隻是不想暴露在大眾的視線之內。如果因為這件事,讓她上了電視,說不定會被對頭認出來,到時候,再想調查白若飛的案子,就更困難了!
李文博以為白若初說的是氣話,不由得嗬嗬笑道:“白同誌的思想覺悟,我很欣賞,不過有功就要獎,也是我們警隊的原則!好了好了,這件事稍後再說!我不會讓任何一位同誌,受到委屈!”
白若初再次搖頭說:“我不需要表彰!如果局長真的想表揚我,隻要允許我做一件事就行。”
“什麼事?”李文博一愣,周圍眾人也有些好奇。
誰都沒想到,白若初飛起一腳,又把石星宇給踹進了泳池!
噗通!
水花高高濺起!
石星宇再次變成落湯雞!
“我的事做完了。”白若初對李文博敬了一個禮,轉身離去。
石星宇站在水裡,一臉懵圈:“你們二大隊,都是神經病吧!我隻是想保護自己的隊員,我有什麼錯?”
李文博歎了口氣,啥也沒說,搖頭走了。
劉浮生看向笑得肚子疼的王廣生、趙豔秋等人,一揮手:“刑偵二隊!收隊!”
事後,劉浮生才知道,那個被石星宇調走的女特警,是他的外甥女。
經過這件事,他和石星宇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但劉浮生毫不在乎,官場本就處處廝殺!不服氣?放馬過來吧!
……
劉浮生再次見到藺守仁,是在公安醫院的病床上。
藺守仁兩隻耳朵都沒了,手指頭斷了三根,躺在病床上大吼著要投訴白若初。
劉浮生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你的罪行是一座山,你受到的懲罰卻隻是一粒沙。”劉浮生平靜的看著藺守仁說。
藺守仁兩眼通紅,原本的慈眉善目,變得猙獰扭曲:“劉浮生!不要用這些話來氣我,我懂法律!就算我會被槍斃,也不能讓折磨我的臭婊子好過!”
劉浮生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懂法律,所以這次,我專門來到這,讓你在抓捕記錄上確認簽字。”
藺守仁看了一眼,劉浮生遞過來的抓捕記錄,頓時瞪大了眼睛,上麵明確寫著,在抓捕過程中,辦案警員並沒有任何暴力執法行為,隻是因為嫌疑人的激烈反抗,才導致嫌疑人身體多處受傷。
“讓我簽這個?做夢!”藺守仁當場把抓捕記錄撕得粉碎,並囂張的看向劉浮生。
劉浮生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淡笑著,又拿出了一張同樣的抓捕記錄。
藺守仁一愣,咬牙道:“你就算拿出再多也沒用!這個字,我不會簽!除非那個臭娘們,跪在我麵前!否則,她就等著脫掉警服吧!”
對於警方的紀律,藺守仁十分了解。
警局隻是司法機構的一個環節,接下來,還有公訴和審判,他有很多說話的機會,他有的是機會投訴白若初!
劉浮生悠悠說道:“我勸你還是把字簽了比較好,你注定活不成了,但我猜,你不想讓你的那雙兒女,替你承受罵名吧?你知道你犯的是什麼罪,也應該知道,她們如果暴露了,將會遭遇到什麼對待。”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剛才還囂張跋扈的藺守仁如遭雷擊,他難以置信的看向劉浮生:“你、你是怎麼知道,我有一雙兒女?”
劉浮生說:“在遼南,我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