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浮生笑道:“劉遠征可不是李芳華,他會怕你鬨嗎?馬大姐難道覺得,你在廠裡鬨事,我作為集團保衛部的部長,能夠袖手旁觀嗎?維護廠內秩序,可是我的職責啊!”
馬桂芬這種潑婦的手段,無非就是一哭、二鬨、三上吊!
如果打不成,鬨不成,她就徹底沒招了!
而且她也知道,像劉遠征那種人,絕對不會主動把錢吐出來!
畢竟,那是幾千萬,可不是幾千塊啊。
沉默許久之後,馬桂芬終於露出哀求之色,她看向劉浮生說:“劉部長,您幫我想想辦法吧!我怎麼辦才好啊?您可彆忘了,這錢要不回來,您那兩百萬,我也沒法給啊!”
“陳有德那個王八蛋,交給家裡的,隻有他那點工資,其餘的錢,他是一分都不給我花啊!他因為要炸大白樓而死,廠裡一點撫恤金和退休金都不可能給我,我們一家老小,全都要喝西北風了啊……”
“劉部長,您就發發慈悲吧!”
說著,馬桂芬這娘們兒的眼圈,居然都紅了,好像當場就要哭出來一樣!
劉浮生沒心情聽她訴苦,急忙擺手說:“馬大姐,你彆著急,辦法嘛,我肯定有的!”
馬桂芬聽到這句話,驚喜的問道:“到底什麼辦法?趕緊跟我說說!”
劉浮生說:“劉遠征誘導你提供假線索,就是想要置身事外,那麼,我們必須反其道而行之,堅決不能讓他脫離關係!”
“啥意思啊?”
馬桂芬茫然的看向劉浮生,她根本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加強他和陳有德的聯係!”
劉浮生耐
心的說:“劉遠征是工人詩刊的總編,他和陳有德的關係這麼好,還幫陳有德發表詩歌,這就是一種聯係啊!你以此事為線索,主動去找警方,告訴警方,陳有德是劉遠征害死的!”
馬桂芬一愣說:“那,那警察把劉遠征抓了怎麼辦?咱們那筆錢不就沒有了嗎?”
好家夥,這個女人腦子裡,想的全是錢啊!
劉浮生搖頭笑道:“馬大姐,你想差了!你需要提供的,隻是陳有德被殺的線索,你沒有提到陳有德在廠外做生意的事,警方想查也查不到啊!”
馬桂芬很遲疑,有些不樂意的說:“我這麼做,有啥好處啊?劉遠征沒了,我就能得到錢?”
劉浮生輕歎一聲:“馬大姐,警方做事是要講究證據的,劉遠征不會那麼容易就‘沒了’,你放心吧!”
“咱們所的這些事,目的就是給劉遠征製造足夠的壓力,讓他可以冷靜下來,跟咱們以平等的身份,好好聊聊那筆錢的歸屬!”
“你之前那些手段,什麼找道上的人威脅,或者到單位裡去鬨事,對他來說,都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