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禮還想再說話,劉浮生卻沉著臉,打斷他說:“洪村長,你這話有點矛盾了,法治社會,怎麼還能執行家法呢?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想濫用私刑啊?”
“我……”洪承禮頓時說不出話來。
洪誌德跪著往劉浮生的方向爬了幾步說:“劉書記,您出現之前,洪承禮要逼我自殺,我不同意,他就要讓洪劍出手殺我,不信您看,洪劍手裡還拿著凶器呢,剛才也是他逼我,不讓我跟您說話的!”
順著洪誌德的手指,劉浮生果然看到了,洪劍身後露出的三棱軍刺。
他點點頭,問洪劍:“你手裡拿的什麼?拿出來給我看看。”
洪劍說:“沒必要。”
劉浮生臉色一沉:“你不敢拿出來?我說話沒有用麼?”
洪劍和洪承禮不同,洪承禮身為族長,必須在外麵,和各種人打交道,知道劉浮生的身份地位,知道自已必須圓滑處事。
洪劍隻是一個工具人,憑借自已的身手,和對洪承禮的忠誠生存。
麵對劉浮生時,他並沒有任何緊張,心裡也缺乏足夠的畏懼:“你說的話,在我這裡確實沒用,我已經告訴你了,我手裡沒東西。”
劉浮生點點頭,看向洪承禮說:“洪村長,這位兄弟似乎隻聽你的,不聽我的啊。”
洪承禮笑道:“劉書記,您誤會了,洪劍以前當過兵,退伍之後,又一直跟著洪家宗族做事,所以他不懂人情世故,也不了解您的身份地位,您可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洪劍,趕緊給劉書記賠禮道歉,然後退下去!”
洪承禮開口了,洪劍當然要照做。
他上前一步,對劉浮生說:“劉書記,對不起,我先走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劉浮生見狀,上前一步,抓住了
洪劍的肩頭。
洪劍行伍出身,身手很好,反應很快,他側身退步,向後躲避,頓時露出了三棱軍刺。
劉浮生沒有繼續向前,而是後退兩步,看向洪承禮說:“洪村長,他手持凶器,在洪氏宗祠,想要乾什麼?洪誌德說的,是不是真的?”
劉浮生的應對方法,讓洪氏宗族的執事和長老們,全都屏住了呼吸。
洪承禮沉默許久,之後露出笑臉說:“劉書記,洪劍手裡拿的,是維修祠堂的工具,哪是什麼凶器啊?”
其餘的人見狀,紛紛點頭說道:“啊,對對對,洪劍手裡的,隻是維修祠堂的工具!”
“劉書記,這是我們洪村,特有的一種工具,你在外麵沒見過也很正常。”
“是啊,劉書記,我們洪村都是守法公民,怎麼會拿著凶器,到處閒逛呢!”
劉浮生盯著三棱軍刺,笑了笑說:“哦哦,原來是維修工具,我確實第一次見到……你們這種工具,不會叫三棱軍刺吧?”
劉浮生這句話,就像一個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洪承禮,以及諸位執事、長老們的臉上。
現場的所有人,全都尷尬的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