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了一支煙,喬紅波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陳曉宇。
市委書記陳鴻飛的兒子陳曉宇曾經參與過一起殺人案,吳迪想要上位,應該是拿此事威脅了陳鴻飛,故而最終淪落為了階下囚。
難道,追殺自己的人,是陳曉宇派來的?
可是,自己跟陳曉宇並不認識,即便是想要當麵澄清,或者是跟他做朋友,消除彼此的隔閡,也沒有機會呀。
喬紅波沉吟了許久,忽然,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陳鴻飛的秘書,朱昊跟自己有過幾麵之緣,並且兩個人特彆聊得來。
如果讓他幫忙引薦一下,跟陳曉宇見個麵,向他表明一下態度,問題或許能夠解決。
掏出電話,他立刻給朱昊撥了去。
電話響了幾聲,朱昊接聽了電話,“老弟,有事兒?”
“朱哥,明天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見個麵,喝一杯。”喬紅波說道。
“咱兄弟兩個彆客氣,有事兒直說。”朱昊一副很義氣的口氣。
“真沒事兒,就是想您了。”喬紅波說道。
略一沉吟,朱昊還是答應了下來,“明天如果老板沒事兒,咱們就見一麵,到時候再聯係。”
“好的朱哥。”喬紅波說完,掛斷了電話。
時間一晃而過,馬上就到了下班時間,喬紅波打算離開清源,提前去瑤山縣,他剛啟動
了汽車,還沒出發的時候,周錦瑜的電話打了過來,“紅波,你走了沒有?”
“沒有啊。”喬紅波說道。
“跟我去一趟平武鎮!”周錦瑜說完,便掛了電話。
去平武?
今兒晚上,她不是要回省城的嘛!
果然,周錦瑜很快從樓上下來,而宋雅傑並沒有跟著。
上了公車後,周錦瑜說道,“今兒晚上有暴雨,我擔心平武水庫有危險,咱們過去看看。”
喬紅波立刻答應一聲,開車直奔平武而去。
平武水庫位於清源縣北,經過要山區,然後才能到達平武鎮。
而平武水庫堤壩修建,早已經納入了規劃中,隻是吳迪要走,再加上他在任的幾年,一直平安無事,所以這事兒一再擱置。
路上,他不解地問道,“周書記,水庫的事兒,你給平武的楊書記打個電話就可以,乾嘛親自去一趟?”
“剛接到市氣象局的電話,今兒晚上有四個小時的暴雨。”周錦瑜深吸一口氣,“平武水庫一旦潰堤,影響的是將近十萬百姓。”
“我即便工作經驗不足,但也應該在第一線指揮,與百姓同舟共濟!”
聽她這麼說,喬紅波立刻明白,為什麼不帶宋雅傑來,而是自己了。
這一趟,辛苦又危險。
汽車剛剛開出縣城二十分鐘後,便進入了山區,在山區中又開了半個小時的車。
啪嗒。
一大顆雨滴落在前擋風玻璃上,緊接著,劈裡啪啦的雨點,洋洋灑灑地落下。
喬紅波眉頭緊皺,“周書記,從這裡距離平武,還有二十公裡,咱們萬一遇到山體滑坡……。”
“廢什麼話,你加速啊!”周錦瑜暴喝一聲,“把車速提到八十!”
頓了頓,她又豪氣乾雲地說道,?“要不,你把車停下,我來開!”
喬紅波哪裡敢讓她開車?
於是,腳下的油門加重了幾分,直接將車開到了八十邁。
在崎嶇的山路上開這麼快,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因為對道路熟悉,喬紅波倒也不擔心。
開著開著,喬紅波點了一腳刹車,再往前走五百米,有一個急轉彎,轉彎的另一側,則是懸崖。
然而,?車速沒有任何放緩。
我靠!
刹車失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