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的畫麵中,左大同先是讓小姑娘穿上了衣服,然後他則坐在沙發上吧嗒吧嗒地抽著煙。
女人則湊過來,想要幫左大同按摩肩膀的。
“彆碰我!”?左大同伸出那隻夾著煙的手,指著自己茶幾的對麵,“你站過去。”
女人不解其意,隻能乖乖地站了過去,再然後,姑娘也穿戴整齊,站在了她母親的身邊。
“你倆真是母女?”左大同問道。
聽他問出這個問題,女人剛剛還十分忐忑的臉色,頓時有所舒緩,她立刻從自己的包裡,掏出兩張身份證,放在了茶幾上,“先生,您請過目,我們真是如假包換的母女兩個。”
一旁的姑娘,還恬不知恥地重重點了一下頭,“絕對真實可靠!”
掃了一眼身份證上,兩個人的家庭住址,果然是一致的,左大同冷冷的問道,“你老公在不在瑤山?”
女人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先生,我們給您做最一流的服務,您管我們的私事乾嘛?”
這位失足大姐,自己都不知道,女兒的親爹是誰,如何能跟喬紅波解釋的清楚?
“你們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嗎?”左大同說著,狠狠地嘬了一口煙,濃眉緊蹙,字句鏗鏘地說道,“上梁不正下梁歪,難道她的孩子,以後也要從事這個?”
左大同年輕的時候,當過八年的老師,所以單論口才,在整個清源的黨政班子成員裡麵,沒有人能說得過他。
隻不過,他這個人懂進退,明得失,對自己的定位準確,所以大部分的時候,是不會輕易跟人辯論的。
但是今天晚上,左大同在剛剛三杯茅台的加持下,徹底喚醒了他當教師時候的職業病,於是嘚啵嘚地,對著對兒母女兩個,一口氣說了足足三個小時。
起初的時候,女人以為他喝醉了酒,想要耍酒瘋呢,所以也就沒有當回事兒。
但是漸漸地,旁邊的姑娘被左大同的話,宛如一枚枚鋼針紮心一般,終於治愈了她的那顆羞恥心。
姑娘吧嗒吧嗒地掉眼淚,女人那不屑一顧的臉龐上,也露出一絲自慚形穢。
三個小時過去,左大同冷冷地說道,“我再問你們一遍,能不能彆乾這一行了?”
母女兩個一起點了點頭。
“你們答應我的哦。”左大同伸出一根手指頭,憑空戳點著,“咱們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如果下一次再讓我看到你們,還在這種肮臟下賤的地方討生活,彆怪我直接報警,將你們抓起來。”
此時的侯偉明,心裡比吃了屎都惡心。
這個左大同,怪不得在回來的路上,自己跟他談這一次換屆的事情,他回答的模棱兩可。
原來他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不跟自己走一條路呀!
該怎麼收拾他呢?
侯偉明一時間,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上午十點鐘。
侯偉明給沈光明撥了個電話,讓他來自己的辦公室一趟。
坐下之後,沈光明看著侯偉明那黑黑的大眼圈,笑著問道,“侯老板昨晚上沒睡好呀?”
將昨晚上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沈光明,最後侯偉明總結性地說了一句,“左大同這個人,油鹽不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沈光明眨巴了幾下眼睛,臉上露出一抹壞笑,“老侯,我有一計,一定能狠狠地收拾左大同的!”
“說。”?侯偉明點燃了一支煙,表情異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