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剛沉默了幾秒,“革命不分高低貴賤,隻是分工不同罷了……。”
“您彆給我講大道理。”周瑾瑜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如果說毛語,我背的可不比您差。”
頓了頓之後,周瑾瑜又說道,“我就想知道,您乾嘛將您的親女婿,往火坑裡推!”
原以為,省政府辦公室那邊,隻給喬紅波安排一個輕巧的工作,混幾個月之後,讓他趕緊回清源的。
誰能成想,自己的親爹,竟然給他安排了一個這樣的任務。
她很想問問,調查老城區改建的工作,究竟屬不屬於省政府辦公室的工作範疇!
聞聽此言,姚剛頓時嗬嗬笑了起來,“我這麼做,自有這麼做的目的。”
“你楚叔叔現在是四麵楚歌,唯有把這潭水攪渾,才能讓他化險為夷。”姚剛索性說出了自己的真意,“如果這個世界上,邪惡占了上風,那麼正義的土壤將會一點點被侵蝕,被吞並。”
“老楚和我一樣,都身居高位,想要搞混這潭水,唯有一個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辦法,讓他們自己亂了陣腳,然後亂中取勝。”
“聽你講過,關於小喬在清源的事情,我想這個攪局者,非他莫屬。”
周瑾瑜的嘴角,狠狠抽動了兩下,“那,他會不會有危險?”
老城區的亂,周瑾瑜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過,但也是有所耳聞的。
而喬紅波又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性格,所以,她十分擔心喬紅波的安全問題。
“放心,我讓孫喜明時時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姚剛的話鋒一轉,“你對喬紅波,究竟了解多少?”
“了解的太深刻了。”周瑾瑜說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沒事,早點休息吧。”姚剛說完,便掛了電話,抓起桌子上的煙,給自己點燃了一支。
今天傍晚的時候,孫喜明對自己說,喬紅波進了一個洗頭房。
這個混蛋,竟然還敢做出這種事情來,他難道真拎不清,自己的身份麼?
看來夫人說的對,這種草根出身的人,如果連做人的品質都不行,那隻能將他掃地出門了。
再說喬紅波,一個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他心中暗忖,自己究竟還要不要回自己的出租屋。
如果去的話,難免又會遇到桃花和杏兒她們。
在喬紅波看來,這幾個失足婦女未必有多壞,隻是一時誤入歧途,走上了這條路。
人生各有各的苦,他覺得沒有多少女人,天生就是蕩婦,隻是時運不濟,不得不為之罷了。
正當他站在十字路口,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夥子湊了過來,“大哥,能不能再幫我打一頓麻洪濤?”
喬紅波仔細辨認了一下,這才發現,眼前的這家夥,正是那天晚上,自己幫他打跑黃毛的那個。
此時的他,眼神中露出一抹熱切。
“我為什麼要幫你?”喬紅波反問道。
其實,他還想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如果說湊巧遇到,那可真是太湊巧了。
“我給你錢。”小夥子說道。
“?不乾。”喬紅波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