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抓起酒瓶,給自己倒了第三杯酒,一屁股坐下之後,喬紅波淡然說道,“這第三杯酒,敬的是關二爺,在座的兄弟們,都是義氣為先的漢子,都是二爺的小迷弟。”
“我提議,咱們一起敬二爺一杯,怎麼樣?”
也是麻洪濤這群小子沒經曆過什麼事兒,喬紅波幾句話,就把他們給帶偏了。
提到他們心中的偶像,自然對喬紅波心中的敵意,減輕了不少,麻洪濤即便想說什麼,但看到自己身邊的兄弟,已經一個個舉起了酒杯,也不好再說什麼。
第三杯酒,喬紅波喝完之後,把酒杯口朝下,“我乾了。”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把杯中酒乾掉。
放下酒杯之後,麻洪濤立刻問道,“咱們之間的賬,怎麼算?”
他還打算,拿喬紅波開刀立威呢,豈能被他三五句話,把這事兒給糊弄過去呢?
喬紅波嗬嗬一笑,“老弟,我知道打人是我不對,但是你想想看,如果當時我沒有出手的話,咱們也交不成朋友嘛。”
“關二爺千裡走單騎的時候,遇到了周倉,倆人打了一架之後,周倉聽聞對方是關二爺,他怎麼做的?”
掃了一眼眾人,見他們一個個都被自己的話所吸引,喬紅波麵色一沉,“書上寫了四個字,納頭便拜!”
“再說關二爺跟張三爺,倆人也是在大街上打了一架,打完了之後,倆人成了磕頭的把兄弟!”
“什麼叫英雄惜英雄,好漢惜好漢?”
“你再看看水滸傳裡,多少好漢打著打著,便成了朋友?”
“交朋友嘛,交的是意氣相投,交的是惺惺相惜!”
“老弟,我得單獨敬你一杯。”喬紅波說著,端起酒杯來,皺著眉頭說道,“我發現,?你總是感覺不到我的誠意!”
生活在麻洪濤周圍的人,一個個都是莽漢,哪有喬紅波這般能說會道的人?
麻洪濤迷迷糊糊地端起酒杯,又跟喬紅波喝了一杯。
他酒量本來就很一般,如今兩杯酒下肚,腦瓜子已經開始嗡嗡直響了。
其他人見狀,紛紛跟喬紅波喝酒。
那喬紅波豈能懼怕這些小孩子?
他左右逢源,進退得當,把這群小家夥忽悠的暈頭轉向,喝得他們東倒西歪,最後搞得他們一個個,心中很是崇拜喬紅波,不僅不在計較他跟麻洪濤打架的事兒,反而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大哥,啥話都不說了。”麻洪濤揮舞著手臂,“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哥哥,在老城區一帶,誰敢跟你叫板,你提我的名字,絕對好使。”
“那是肯定的!”喬紅波一拍桌子,大聲嚷嚷道,“咱倆是兄弟,我不找你找誰?”
“再者說了,以咱們的關係隻能越走越近,我剛從監獄裡出來沒幾天,道上也有很多朋友的。”
眾人聞聽此言,立刻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麻洪濤一臉崇拜地問道,“大哥,你是怎麼進得監獄?”
在他們這些年輕人眼裡,進監獄那是一件值得誇讚的事兒。
“為了給朋友報仇,捅傷了人嘛。”喬紅波說著,掏出煙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
“草,真他嗎義氣!”麻洪濤伸出了大拇哥,“我最佩服的,就是大哥這樣的人,真他媽爺們!”
喬紅波聞聽此言,微笑著擺了擺手,“小事兒,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