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可以,派人來將封豔豔帶走,然後去跟瘋子叫板,更不會進了屋之後,衝著兒子怒吼說什麼,你他媽給我闖了大禍!
麻五沉默地看著他,抬起手來揮了揮,示意麻洪濤他們出去。
幾個人轉身出了門,麻五的神情,稍微和緩了一些,他端起桌子上的半杯涼水,喝了一口之後,才緩緩地開了口,“看不出來,你倒是個漢子。”
喬紅波嗬嗬一笑,“五爺抬舉了。”
忽然,麻五麵色一沉,冷冰冰地問道,“小子,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把人給我放跑了,你的膽子不小啊。”
“說吧,這事兒怎麼解決?”
他的意思是,這筆賬老子該怎麼跟你算。
然而,喬紅波的回答,卻令他大感意外。
“如果不是烏鴉,想要非禮人家姑娘,我也不會把她放跑。”喬紅波淡然說道,“我總不能看著禍事發生,而不管不問吧?”
嘬了一口煙,他又緩緩地說道,“這事兒想要解決,倒也容易的很。”
“是我放跑的封豔豔,明天我可以出麵去找瘋子一趟,說和說和一下關係。”
“如果您真的想把這事兒徹底消弭掉,我可以從中牽線搭橋,不知道五爺覺得怎麼樣?”
聽了他的話,麻五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家夥說的倒也沒有錯,唯有他出麵,才能解決掉自己跟瘋子之間的仇怨,也能達到花小錢辦大事的目的,隻是……。
“瘋子如果不依你,又該怎麼辦?”麻五冷哼一聲,“瘋子在江淮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瘋子的女兒被綁了票,這事兒如果傳揚出去,瘋子的臉往哪擱?
豈能是喬紅波僅憑三寸不爛之舌,就能搞定的?
“不可能。”喬紅波搖了搖頭,“不過,得需要兩樣東西,不知道五爺肯不肯給我。”
“少他媽賣關子,說。”麻五眉頭一皺。
伸出一隻手,在空中晃了晃,“五十萬,還有。”喬紅波說著,收起了手,然後又吐出兩個字來,“烏鴉。”
聞聽此言,麻五心頭一震。
我靠!
這個年輕人,真不簡單!
烏鴉想要非禮封豔豔的事兒,那是板上釘釘的,封豔豔一定會認得他的。
如果把綁架的前因後果,全都推給烏鴉,就說這小子看上了封豔豔,想要搞一搞他,不僅能把自己的兒子摘出來,還能讓自己跟瘋子化乾戈為玉帛,妙計啊!
“我答應你。”麻五臉上閃過一抹興奮,他重重地一拍桌子,謔地站起身來,“隻要這件事兒辦成,我一定重重有賞,隻不過。”
他的話沒說完,喬紅波頓時笑了笑,“五爺放心,這件事兒辦成之後,我絕對守口如瓶。”
“如果五爺不想在江淮看到我,那我立刻離開就是了。”
把自己的人送給瘋子,任由瘋子處置,這事兒傳出去,人們都會認為,麻五是怕了瘋子的。
故而,喬紅波才說出最後的這一番話。
麻五死死盯著喬紅波,許久才點了點頭,“那就有勞你了。”
實話說,他到現在也沒有想清楚,究竟是應該讓喬紅波走人,還是把他留下,讓他跟在自己的身邊。
甚至。
找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讓這小子徹底閉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