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盯著喬紅波,搞不清楚,他究竟要乾嘛。
“你年齡還小,可能還不了解,你現在所做的事兒,究竟對你自身的傷害有多大。”喬紅波慢條斯理地盯著,她T恤上的LOGO,“一個人也最重要的,不是金錢有多少,而是自己的名譽,自己的內心世界的豐富。”
“這個社會上拜金的人太多,人們早已經被金錢所腐蝕,才有了笑貧不笑娼這種可笑的言論。”
“作為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是自尊自愛,這樣才會有獨立的人格。”
“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她就太失敗了,她就會被人瞧不起,至少我是瞧不起這種人的。”
這一番話,如果對桃花和杏兒她們講的話,絕對會被嗤之以鼻的。
畢竟,她們在這一行中,早已經嘗到了切切實實的甜頭,而豆豆不一樣,那種下賤還沒有侵入到她的骨子裡,內心那片純潔的聖地,還沒有完全被玷汙。
所以,聽到喬紅波這一番措辭激烈地訓斥後,她低下了慚愧的臉龐。
且不說喬紅波如何教育豆豆,再說此時的姚剛。
今天下午的時候,欒誌海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
姚剛問他有什麼事兒,欒誌海直言道,自己遇到了個棘手的麻煩事兒,市委書記羅立山給他出了個不小的難題,聞聽此言,姚剛當即表態,晚上見麵聊。
等見了麵之後,欒誌海把自己所遇到的困境,表述了一遍。
原來,換屆在即,羅立山和施勇強一起給他設了一個局,欒誌海有個遠房的侄子叫欒波,這幾年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然而就在前幾天,欒波出事兒了。
欒波借著欒誌海的名頭,在土地局那邊拿了一塊地,地皮還沒有批下來的時候,欒波的生意卻出現了一點問題,資金鏈斷裂。
為了先拿地皮,然後再找銀行貸款,有了錢之後,生意就可以起死回生了。
土地局長笑嗬嗬地對欒波說,不是我不給你麵子,這事兒得讓你叔叔出麵。
欒波聞聽此言,當即表示晚上自己安排。
他把欒誌海請了出來,三個人一起吃了一頓飯,整個吃飯的過程中,誰都沒有提欒波沒給錢的事兒。欒誌海都以為,自己侄子的地批下來了,所以他才給侄子站台,結果飯吃完了之後的第三天,土地局長的條子也批了,在開常委會的時候,施勇強當麵指出欒誌海以權謀私。
當時欒誌海都懵了,搞不清楚他何出此言。
等電話打給欒波之後,這才明白,自己掉進了他們的局中。
欒誌海本來在這一次的換屆之中,有希望升任書記的,而羅立山則是重點培養的施勇強。
省會城市的書記,那是在省常委班子的,這可是非常重要的角色,而姚剛則要求喬紅波在一個半月之內,在老城區掀起一絲風浪,也是卡在了換屆的時間節點之前。
其中的爾虞我詐,暗流湧動,不細琢磨真的難以領會。
對於欒波的問題,宋子義的態度是,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索性把土地退回去。
欒誌海苦著臉說道,宋廳長,我可是背上了以權謀私的罵名呀。
瞬間,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姚剛一時間,也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來,正在三個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喬紅波的電話打了過來,說周瑾瑜被麻五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