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豔豔聞聽此言,頓時大驚失色,她顧不得穿內衣內褲,連忙抓起一件睡裙,扭頭就匆匆下樓,等到門口的時候,胡亂套上睡衣,打開了房門,喬紅波立刻衝上去,一腳將門踢上。
封豔豔一愣。
她剛剛見喬紅波語氣焦急,就想下樓看看,究竟有什麼事兒,李玉橋為什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至於他所說的,有人要殺自己,封豔豔並不相信。
從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嚷嚷著要殺了父親,殺了自己,結果誰都沒有得逞。
可是,他一腳踢上了自己家的門,預示著今天晚上,如果父親不回家,自己就進不去了。
“你乾嘛?”封豔豔惱怒地問道。
喬紅波解釋了一句,“彆廢話了,趕緊跟我走,否則就來不及了。”
說完,他抓起她的手腕便逃。
“我爸呢?”?封豔豔焦急地問道。
“不知道。”喬紅波回了一句,隨後又低聲解釋道,“隔壁彆墅裡的幾個人,已經被人殺了,他們的目標一定是你。”
又跑了幾步,喬紅波問道,“你們小區的後門在哪?”
“往前走,然後右拐。”封豔豔麵帶惶恐地說道。
然而就在此時,卻聽到一聲玻璃碎響,封豔豔一愣,臉上閃過一抹惶恐之色。
他們既然敢跑到家裡來鬨事兒,那父親一定遭遇了不測。
眼下自己該怎麼辦?
喬紅波心情十分焦急,他就像一條瘋狂的雪地犬拉著雪橇往前跑一般,但是漸漸地,他明顯感覺到,手臂上的力道有些沉重了。
“你怎麼了?”他回頭問道。
“我的鞋跑丟了。”封豔豔麵目表情扭曲成了一團。
喬紅波一愣,這才發現,封豔豔是光著腳的,而大拇腳趾已經磨破了皮,露出血肉來。
她下樓的時候特著急,穿著拖鞋出來的,剛剛喬紅波拉著她跑了沒有幾步,拖鞋便丟了。
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屬實不易,剛剛被一塊小石子踢到了大拇腳趾,此時的她疼痛難忍。
“堅持一下。”喬紅波拉著她繼續往前走,“等出了小區門口,咱們就打輛車,到時候就安全了。”
然而,想法是美麗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當喬紅波跟封豔豔走到小區北門的時候,遠遠地便發現門口站著十多個人。
這些家夥清一色黑色跨欄背心,露出肩膀和手臂上的紋身。
我靠!
這是甕中捉爹呀!
喬紅波不敢猶豫,立刻拉著封豔豔向回走去。
“咱們,怎麼辦呀。”封豔豔帶著哭腔問道。
“找個地方先躲一躲。”喬紅波提醒道,“這個小區裡,有跟你家要好的鄰居嗎?”
“沒有。”封豔豔說道。
“小區的物業是哪家?”喬紅波快步走著,低聲問道,“闖入這麼多的歹徒,物業也不管管嗎?”
“物業是我家的。”封豔豔說道,“那群壞人既然敢闖進小區鬨事兒,那幾個吊兒郎當的保安,隻怕早就嚇跑了。”
沒有要好的鄰居幫忙。
物業也指望不上了。
那麼為今之計,還有什麼辦法?
喬紅波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