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誌海麵平如水,內心中卻已經恨得咬牙切齒。
為民社區的黑,還真是出人意料呢。
不過是派下來一個乾部而已,居然引起了如此大的波瀾,如果不把卡在喉嚨裡的這根刺兒拔掉,老城區改造是不會順利進行的。
看來把喬紅波這條鯰魚丟在為民社區,是非常英明的決策!
“你嚷嚷啥。”常建眉頭緊蹙,“你有證據證明,喬主任強奸你嗎?”
“我有!”女人理了一下淩亂的長發,雙手掐著腰,“就在昨天晚上,我剛剛洗過澡,聽到有人敲門。”
“打開門以後,就是他!”女人眼睛一瞪,指著喬紅波的鼻子,“他說來我家走訪的,問我家裡有什麼人,我說家裡隻有我自己一個。”
“他就開始拿騷話撩撥我,然後又將我摁在了床上!”
喬紅波挑了挑眉毛,“然後呢?”
“然後……。”女人眉頭一皺,“然後乾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喬紅波雙手一攤,“你可以跟大夥兒講講嘛,接下來的故事,情節,我說了些什麼,還有,你具體是什麼樣的感受。”
隨後,他轉過頭來,問那些吃瓜群眾,“你們想不想聽?”
那些好事兒的糙老爺們,立刻齊刷刷地喊道,“想!”
這個喬紅波,簡直越說越過分!
如果我不在,你怎麼為難她我管不著,但是現在,自己這個市長還在,萬一這個潑婦,說出什麼不堪入耳的話,成何體統!
我如果任由你在這裡胡鬨,身為市長,可丟的是整個江淮市政府的臉!
“喬紅波,上車。”欒誌海冷冷地說道,“老何,我要你給我一個說法!”
隨後,他轉身上了車。
喬紅波來到女人的麵前,挑了挑眉毛低聲說道,“你好好編,改天講給我聽,我很期待你的故事。”
隨後,他昂首闊步,直接上了欒誌海的汽車。
路上,欒誌海低聲問道,“為民社區的情況比較複雜,怎麼樣,是不是有點怕了?”
“倒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喬紅波嗬嗬笑道,“就是覺得,這種潑臟水的方式,太低級了。”
沉默了幾秒,他還是鼓足勇氣說道,“我想離開為民社區。”
喬紅波明白,欒誌海之所以問出這個問題,無非是想為了安撫自己情緒,做的一個鋪墊。
先表達出自己的意願,把欒誌海的嘴巴堵住,看你還能說什麼。
果不其然,欒誌海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雖然不知道喬紅波是姚剛的女婿,但他也明白,喬紅波的身份絕對不簡單,否則,即便是你再有本事,領導也不可能點名兒讓你來的。
一路上無話,快到市政府的時候,欒誌海才緩緩地說道,“你提的要求,我會反應的。”
這句話非常的機敏,既說明自己了解了他的意願,又表達了自己的態度,關鍵是他隻是說,我會反映,但沒有說向誰反映。
這太極打的,有大師的水平。
“謝謝您。”喬紅波對司機說道,“張師傅,停下車吧。”
“不上去坐坐?”?欒誌海問道。
“還是算了。”喬紅波狡黠地一笑,“我怕您的茶太貴,我喝了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