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時候,三角眼都感覺,麻五之所以會落的今天這步田地,都是滕子生的陰謀,至於為什麼,當然是麻五的財產了。
否則,他怎麼會一直揪著麻洪濤消失的事情不放呢?
一旦他從喬紅波的口中,知道了麻洪濤的下落,那麼喬紅波這個人,就又成了滋養大樹的肥料。
但願,今天晚上自己的忠言逆耳,他能聽得進去。
快步來到麵包車前,三角眼剛要打開車門的時候,忽然聽到麵包車裡的一個家夥說道,“騰老大的乾兒子,沒他媽一個好下場,咱們這位三哥,不,應該叫五哥,估計也……。”
講到這裡,麵包車忽然安靜了下來。
因為車裡的人,看到了三角眼就站在車外。
他們也沒有想到,三角眼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所以剛剛談論的話題,有點肆無忌憚。
打開副駕駛的門,三角眼跳上去,冷冷地吐出一個字來,“開車。”
“三哥,咱們去吃宵夜?”駕駛位上的家夥問道。
“回去睡覺。”三角眼說道。
開車的人答應一聲,隨後啟動了汽車,破車叮呤咣啷地駛入了衛華路,很快消失不見了。
喬紅波記住了他們的車牌號,也開車回了酒店。
半夜。
一套破舊的三室一廳內,房間裡的鼾聲此起彼伏。
三角眼望著天花板,嘴巴裡叼著香煙,煙已經燃燒到了煙的底部,長長的煙灰歪曲地高聳著,地上的煙頭,已經有七八個了。
他猛地坐起來,煙灰頓時落在,乾瘦的身
上。
將煙蒂丟在地上,一隻腳插進拖鞋裡,將煙頭碾滅後,他穿上了衣服和旅遊鞋。
躡手躡腳地來到隔壁,此時房間裡,一張雙人床和一張單人床上,躺著三個人。
單人床上的家夥,身上隻穿了一條紅色的內褲,腿毛和胸毛極度茂盛,宛如黑熊精轉世一般,微微張開的嘴巴裡,打著沉悶的呼嚕。
啪啪。
三角眼拍了拍他的臉頰,那人猛地驚醒,剛要說話,一把刀已經抵在了他的脖頸上,三角眼冷冷地說道,“彆他媽出聲。”
“穿上衣服,跟我出來。”說完,他徑直走了出去。
天台上,涼風習習。
三角眼叼著煙,望著遠處的燈紅酒綠,萬家燈火。
“三哥,你找我什麼事兒?”黑熊精問道。
“你跟著騰老大,多久了?”三角眼問道。
“六年?七年?”黑熊精回答道。
轉過身來,三角眼兩條胳膊搭在女牆上,“我問你句話,能不能老老實實告訴我。”
“那肯定的呀,你是我大哥嘛。”黑熊精說道。
三角眼直勾勾盯著他,“騰老大,一共有過幾個乾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