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今天晚上有點事兒,做熟了飯之後,便離開了周家。
郭婉擺著一張臭臉,心中憤憤不平。
“我去吧。”周錦瑜站起身來,走進了廚房裡,盛了一碗米飯,拿了一雙筷子放在父親的麵前。
“我好像沒惹你吧?”姚剛眉頭緊蹙。
郭婉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從早上五點鐘開始,一整天沒有吃飯,知道我為什麼一天之內,敲了你六次門嗎?”
“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敢進去,敲敲門就是想知道,你有沒有窩在書房裡,自己想不開,乾出什麼蠢事來!”
郭婉說完,又一屁股坐下了。
周錦瑜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後對母親說道,“媽,不至於呀,我爸是那麼一個心胸寬廣的人,怎麼可能想不開呢。”她將手裡的筷子,憑空指點著母親,“您這真是杞人憂天了。”
“我杞人憂天?”郭婉哼哼冷笑幾聲,“你爹,最近一個月的時間裡,跟死了丈夫的小寡婦一樣,整天唉聲歎氣,,愁眉不展,鬱鬱寡歡的,我的心情都被他搞得很糟糕……。”她瞥了一眼姚剛,還想再說什麼,可是,當看到姚剛臉上的黑眼圈,再也不忍心抱怨下去了。
操勞一個省的事情,他確實也挺不容易的。
姚剛沉默不語。
周錦瑜連忙打圓場,“哎呀,老夫老妻的,當著孩子的麵還吵架,不覺得丟人嗎?”
“先吃飯,吃完了飯以後,你倆上樓上去吵。”隨後,她端起碗來,瘋狂地往嘴巴裡劃拉米飯。
郭婉眉頭一皺,詫異地問女兒,“你也一天沒吃飯嗎?”
“我……噗!”周錦瑜的喉嚨裡,剛說出一個字來,一顆米粒便滑落到了氣管口,隨後將一嘴的米飯噴了出來,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哎呀,你著什麼急呀!”郭婉嗔怪了一句,然後幫她輕輕拍打著後背。
姚剛笑眯眯地說道,“人家是想趕緊吃完,然後去找小喬的呢。”
提到了喬紅波,郭婉的臉,刷地一下拉了下來,她不再給周錦瑜拍打後背了,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氣呼呼地說道,“你們爺兒倆,沒有一個是讓人省心的主兒!”
“我早早晚晚,得被你們兩個給氣死。”
說完,她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轉身上樓而去。
“什麼臭脾氣!”姚剛眉頭一皺。
“按道理來說,我媽更年期應該早就過了吧。”周錦瑜疑惑地問父親。
姚剛哼哼了幾聲,“你媽的更年期,是從二十八歲青春期過去之後,立刻就進入到了更年期,青春期和更年期無縫銜接!”
丟下這句評價,姚剛快速吃完了碗裡的米飯,放下了筷子,“我上樓去看看。”
自己的老婆自己哄,自己的女人自己疼。
雖然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但是姚剛對妻子的那份愛意,卻絲毫不減。
走了幾步之後,他忽然轉過頭來,“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吧?”
她跟喬紅波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麵了,小彆勝新婚,肯定是要去找他的。
姚剛這話問的,一點毛病沒有。
而周錦瑜將一棵青菜放進了嘴巴裡,一邊咀嚼著,一邊苦著臉說道,“爸,我飯還沒吃完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