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不拔刀,估計也就是挨一頓打,這事兒也就完了。
但是,長河跑到人家家裡,來偷人家的老婆,他自己也心虛呀,所以明知道自己不是黑臉等人的對手,但還是拿出了敢於亮劍的精神,匕首橫胸當前,目光直視眾人泛出一絲絲凶惡。
黑臉見狀,心中暗想,我草,這小子你媽膽兒肥了呀,竟然敢跟老子亮家夥!
心腹小弟也有點傻眼,像這種如臨大敵,以死相拚的場麵,他是從來不衝在最前麵的,原以為今天,也是以多欺少的狀況,所以他第一個跳了出來,呼喝兄弟們跟自己一起揍他。
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亮了刀,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黑臉,我跟你沒仇,你為什麼要搞我!”長河厲聲喝問道。
黑臉聞聽此言,臉上閃過一抹冷笑,“你跟我是沒仇,但是你惹了我們騰老大了。”
“兄弟們,給我乾他。”
衝在最前麵的幾個家夥聞聽此言,立刻各找武器,有拿凳子的,有拿掃把的,有跑到廚房裡拿擀麵杖菜刀的。
他們各自去找武器了,但是心腹小弟卻沒有動,他知道,隻要找到武器,就得往前衝,這尼瑪打傷了人還行,如果打死了人,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自己在黑臉的跟前,那是軍師角色的人物,?這個時候豈能跟二逼一樣以命相搏?
也正是因為,他懷揣了這種小心思,結果遭了殃。
長河已經無路可逃了,窗戶是用那種鐵絲網給焊死了的,如今隻能做困獸猶鬥,先乾掉一個震懾對方。
於是,他一個箭步上前,手中匕首直接捅向了心腹小弟的心窩,站在一旁的黑臉見狀,猛地一個大跨步,伸手抓住心腹小弟的肩膀,猛地往後一拉。
心腹小弟站立不穩,身體後傾,匕首直接戳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嗷。”他發出了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
黑臉猛地一腳踹向了長河,長河右手死死握著匕首,蹬蹬蹬後退幾步。
而這個時候,那些找武器的小弟們,全都回來了,他們一擁而上,劈頭蓋臉地在長河的身上猛招呼。
長河的手裡,雖然有匕首,但匕首畢竟太短,對方人數眾多,拖把戳,板凳砸,菜刀橫掃,擀麵杖敲腦瓜,長河手中的匕首,壓根就沒發揮什麼作用,他被逼退到了牆角邊,剛開始的時候,匕首還橫掃兩下,但是一個不留神,當擀麵杖狠狠地砸到他的腦袋上的時候,長河的腦瓜頓時有些短路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菜刀砍在他的手腕上,匕首當啷落地。
緊接著,板凳又砸下來。
黑臉不喊停,那群小弟也不肯收手,等到長河徹底癱軟在地上,滿腦瓜子流血,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開始擴散的時候,眾人才有些後怕。
“怎麼了?”黑臉問道。
“大哥,好像,死了。”一個小弟說完,手裡的擀麵杖當啷落在了地上。
邁步上前,推開眾人,黑臉伸手往長河的鼻息上探了探,發現已然沒有了呼吸。
我靠!
這幾個蠢貨,我讓你們打他一頓,誰讓他媽讓你們把人打死了呀!
這可該怎麼辦?
心腹小弟捂著冒血的肩胛骨上前,壓低聲音說道,“老大,這事兒是騰老大讓咱們乾的,您得跟他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