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喬紅波臉上充滿詫異的表情。
奚江則又打開了兩瓶,放在了桌子上,雲淡風輕地說道,“咱們一人再來一瓶。”
喬紅波抬起手腕來,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半了,按照他和滕剛的約定,今天晚上六點半見麵,並且約定的見麵地點,還需要開車半個小時,再加上此時是下班的晚高峰,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自己就應該提前行動了。
“小姨夫,咱們雖然以後不是親戚了,但還是好朋友對不對?”喬紅波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電話來,給前台撥了過去,讓服務員給送過來四個酒杯。
“那是當然了。”奚江嘬了一口煙,“你是我的好兄弟,親兄弟!”
如果說好兄弟,喬紅波還不會聯想到彆的地方,但是親兄弟這三個字一出口,喬紅波的心裡,頓時一翻。
啥意思?
這是要跟我親兄弟明算賬嗎?
算賬就算賬吧,能給我打個折也行。
“好兄弟,一醉方休。”喬紅波大聲說道。
房門被敲響了,喬紅波走過去打開了房門,從服務員的手裡,接過了那四個酒杯,依次擺好,又倒滿了酒,喬紅波笑嗬嗬地說道,“都說感情深一口悶,咱們倆人連乾三杯。”
奚江也不甘示弱,當即端起了酒杯,一口氣跟喬紅波乾了三杯。
而這個時候,奚江卻從口袋裡,又拿出了那一板藥,扣出來兩三粒,丟進了嘴巴裡。
他怎麼又吃藥呀?
難道說,他現在生了病,為了跟自己喝這一頓酒,連身體都不顧了嗎?
想到這裡,喬紅波連忙站起身來,“大哥,你究竟怎麼了?”
奚江搖了搖頭,“我沒事兒呀。”
“藥是怎麼回事兒?”喬紅波連忙問道。
他心中暗想,你跟我喝酒這沒問題,關鍵是,萬一因為跟我喝酒,把你給喝死了,我還攤上了人命官司了呢,這筆買賣可不劃算。
必須得把藥的事兒,先搞明白再說。
“我就是吃了兩片維生素。”奚江擺了擺手,“繼續喝酒。”
喬紅波哪裡肯相信他的話,連忙起身走到他的麵前,抓起他的口袋翻找了起來,奚江死死地捂著不放,“你乾嘛翻我的兜,你給我放手。”
“讓我看看你吃的什麼藥。”喬紅波說著,將他捂著口袋的手腕掰開,從裡麵掏出來了那板藥,當看到,這板藥的名字,竟然是醒酒靈的時候,喬紅波恨不得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我跟你喝酒,你竟然偷偷地拿藥頂著。
這不就是明目張膽的作弊嗎?
“奚江,這麼玩有意思嗎?”喬紅波怒聲喝問道。
“我就是想當個男人。”奚江低聲說道。
“什麼?”喬紅波有點沒聽明白。
“我說,我就是想當個男人!”奚江眼睛一瞪,“這麼多年,我處處哄著她,讓著她,反而落了個被離婚的下場,我奚江究竟差哪了?”
喬紅波的臉上,閃過一抹無奈之色,“你心裡有怨言,就拿我開涮呀?”
“我還有事兒,就不陪你玩了。”他說完,轉身而去。
出了門之後,喬紅波立刻給羅伊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奚江在自己的房間裡喝悶酒,讓她來幫忙照顧一下。
然後,他下樓上車,當車門關上的那一刻,喬紅波略一猶豫,立刻將那一板醒酒靈上麵剩下的三顆藥,丟進了自己的嘴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