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折疊刀,樊華抓起桌子上的一個蘋果,小心翼翼地把蘋果皮削掉,輕啟朱唇。
哢嗤!
她咬了一小口。
隨後身體後仰,翹起二郎腿的同時,順手抓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機,“我今天晚上,是最後一單生意,從今以後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如果走漏了風聲,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要你的狗命。”
電話那頭的姑娘,隻是輕聲說道,“大姐,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人是你,我不過是處理手裡的一把刀而已,關我什麼事兒。”
“你倒是個明白人。”樊華說完,便掛了電話。
郭盼已經完了,她已經得到了她應有的下場,今天晚上再給他來個最後的致命一擊,估計郭家人就得把她送進精神病院。
隻要到了那個地方,郭盼,你他媽就彆想好了。
哢嗤。
樊華又咬了一口蘋果,她站起身來,徑直走到落地窗前,目光看向了遠處的風景。
其實一直到現在,樊華都沒有真正搞清楚,當年的郭盼和騰子生,兩個人曾經密謀過什麼,究竟對樊靜做了什麼樣的不利舉動。
但通過樊靜日記的字裡行間,隻能說,?不可能沒有。
這就像是嶽飛的莫須有一樣,眼看時間節點都到了風波亭,可是依舊沒有具體的罪名。
究竟,要不要對她下手?
實話說,樊華這一刻,忽然對郭盼湧起一絲憐憫之心。
她的腦海裡,情不自禁地浮現出,第一次見到郭盼時候的情景,那時候的她,還在上小學,頭頂上紮著兩個小麻花辮,臉肥嘟嘟的,一雙眼睛明亮清澈……。
真的要搞垮她嗎?
可是,你完全沒有一個,搞垮她的正當理由啊。
沒有正當理由,那就屬於濫殺無辜,那就屬於戕害人命,那就是劊子手!
樊華眉頭緊蹙,臉上的表情,愈發的陰晴不定。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悅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樊華立刻走到郭盼前,從她的衣兜裡,翻找出來手機,打電話過來的人,竟然是喬紅波。
喬紅波之所以打這個電話,主要是想看看,她還有沒有機會跟奚江複婚。
讓羅伊去照顧奚江,這個錯誤是喬紅波犯下的,他覺得自己應該承擔責任,至於羅伊那邊,喬紅波覺得自己應該可以說服她。
畢竟酒後的一睡之恩,這筆人情賬,奚江應該能夠還的清。
原本剛剛湧起一絲絲心慈手軟的樊華,死死地地盯著郭盼的手機,她的心一橫,你若不死,死的人就是我啊!
自己這一次布局很大,其中涉及到了,今後好多年的長遠規劃,比如說喬紅波的彆墅,比如說得到姚剛的認可,比如說羅立山,比如說奚家……。
樊華想到這裡,將蘋果放在了一旁,然後拿起煙盒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
如果這個心慈手軟的話,喬紅波一定會知道彆墅的事情,如此一來,他一定會想辦法將這個彆墅退還給自己。
沒有了這條繩子,自己就無法爬到姚剛的身邊。
沒有了姚剛,就無法跟羅立山達成合作意向……。
郭盼嘬了一口煙,臉上露出一抹凶狠之意,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需要在江淮市重新找到,屬於我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