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一路疾馳,等回到了江淮市之後,王耀平先是把樊華送回了家,然後又將喬紅波送到了天宮大酒店。
此時,已經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王耀平摸出煙來,遞給了喬紅波一支,他淡然地說道,“老弟,我的職業生涯,即將到此為止了,我非常的想跟你聊幾句。”
喬紅波臉上,閃過一抹震驚之色,“耀平哥,何出此言呀?”
王耀平這段時間,跟羅立山確實鬥得非常的凶狠,這一點喬紅波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的是,為了能夠讓羅立山放鬆警惕,王耀平搞了畢月,將自己的把柄,主動塞進了羅立山的手裡,所以才有機會反咬一口的。
“這其中的細節,你很快就知道了。”王坤嘬了一口煙,嘴巴裡噴吐著煙霧,“我從普通民警,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實話說,感慨特彆的多。”
“當你看到,老百姓們被黑社會不法分子們,攪和的晚上不敢出門的時候,我就想著,身為一個警察,如果連老百姓的基本安全都無法保證,怎麼對得起肩膀上的警徽!”
“你知道我曾經,接手的一個案子,老百姓情況到底有多慘,不法分子有多囂張嗎?”
王耀平提到這事兒,眼睛不由得紅潤起來,“一個年輕的後生,娶了一個青梅竹馬的姑娘,就是因為這個姑娘長得太漂亮了,那群不是人的東西,竟然在人家洞房花燭夜,衝進人家的家裡,把新郎暴打了一頓,然後把新娘子給輪奸了。”
“就因為這件事兒,新娘子一時想不開,竟然跳河自殺了,新郎。”?講到這裡,王耀平抹了一把眼淚,“新郎官抱著新娘子的屍體,哭了足足一整夜,第二天便割腕自殺了,而那群混蛋,卻依舊逍遙法外。”
“我,那個時候還隻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王耀平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為了給他們討還一個公道,把那群混蛋全都抓了起來,把他們移送到了警察局,結果,第二天他們就被放了出來!”
“我再抓他們,結果局長卻打電話威脅我,如果再執迷不悟,就讓我脫掉警服滾蛋。”
重重地嘬了一口煙,王耀平滿臉悲憤地說道,“我就納悶,為什麼身穿警服的人,竟然會跟那些黑社會分子沆瀣一氣!”
“您是怎麼做的?”喬紅波問道。
“我就押著他們不放,並且動用了私刑,打算讓他們連夜把自己的罪行招供出來。”說這番話的時候,王耀平宛如正義之神附體一般,整個人散發著磅礴的正氣,“他們招供了,然而警察局長卻質問我,為什麼要動用私刑,說要開除警籍。”
“也得虧我遇到了宋廳長,否則的話。”王耀平嗟歎一聲,“我現在早就知道在哪個菜市場,擺攤賣蔬菜呢。”
喬紅波重重地點了點頭,迎和了一句,“是啊,我們應該對得起百姓信任,應當肩負起黨賦予我們的責任。”
“洪波,你是個好孩子。”王耀平十分感慨地說道,“你的很多做法,我是十分欣賞的,?但是,有些時候,你做的事情危險係數太大,萬一被抓住了把柄,可能想回頭都來不及的。”
聽到這裡,喬紅波這才明白,王耀平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跟樊華走的太近。
雖然他並沒有直言,但是喬紅波已然聽得明白。
“多謝耀平哥的提醒,我明白的。”喬紅波點了點頭。
王耀平衝著他笑了笑,“趕緊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喬紅波點了點頭,轉身下車,匆匆地上了樓,等他掏出房卡,打開房門的時候,隻見床上玉體橫陳,小嬌妻錦瑜正睡得香甜。
周錦瑜離開了彆墅,先是回了一趟家,跟姚剛和郭婉見了一麵,等他們睡著了之後,卻又開車回了酒店,她希望喬紅波能夠今天晚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