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的撞擊聲,把汽車裡的陳光、周明和滕剛三個人,嚇得麵色如土。
緊接著,汽車一輛輛朝著後邊開去,此時被撞擊的汽車,前後左右,已然麵目全非。
隨後,那些施暴的汽車上下來了很多的人,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西裝,手裡拿著棍棒,一個個麵無表情。
陳光和周明兩個,以前也參與過抓捕罪犯的事情,但是,像這樣膽大包天,敢明目張膽襲警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其中一個帶著棒球帽,身穿黑色夾克服的家夥,走到陳光的汽車前,此時的汽車,車玻璃已經全都碎了。
啪。
他一拳打碎了車玻璃,隨後低下了頭,露出一張薄薄的嘴巴,“滕剛必須死,如果你們想陪他一起上路的話,我可以成全你們。”
陳光已經徹底嚇傻了,他怔怔地看著那張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究竟是誰。”坐在後排座上的周明,立刻追問了一句,“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行為嗎?”
“什麼行為我不管。”棒球帽嘴角露出一抹陰鷙的笑容,“我隻知道,誰讓滕剛活,我就讓誰死。”
“他活不了了。”陳光立刻說起了軟話,“我們的汽車壞了,估計是開不到醫院的。”
“各位兄弟,咱們各為其主,都是為各自的老大辦事兒,沒有必要為難兄弟。”
“你們如果誰要殺滕剛的話,我們兄弟兩個,自然會和他拚命的!”
此時此刻,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自己,然後再想辦法乾掉對方。
如果連自己都無法保全的話,今天晚上的真相,估計就沒有人能說的清了。
宋子義的王秘書,竟然是個奸細,太不可思議了,這事兒,必須向宋廳長彙報,必須!
“當著警察的麵,殺人我們是不敢的。”?棒球帽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不過,你們想救滕剛的命,那是不可能的。”
說完這話,他轉身走到了自己的汽車前,打開了車門,跳了進去。
“怎麼辦?”周明問道。
陳光撿起掉在腳邊的手機,“我給耀平局長打個電話。”
“耀平局長已經卸任了。”陳光提醒道,“即便是現在打給他,估計也沒有辦法派警力來支援的。”
陳光一怔,隨後反問道,“那該怎麼辦?”
給劉副局長打電話,還是給安隊長或者徐隊長打電話?
一時間,他也拿不定主意了。
給安德全打電話,他自然會派人來的,但是這件事兒事關安德全兒子的命案,即便是這個電話打過去,明顯是違規的,也未必能奏效。
而給劉副局長打電話,陳光覺得,那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畢竟之前在警局的時候,陳光給劉副局長打過電話,說新上位的辛偉局長,不按規矩辦事,劉副局長的態度是,領導讓你怎麼做,你隻管怎麼做就是了。
現在給他打電話,能有效果嗎?
而徐隊長這個人,更是逍遙散人一枚,平日裡除了王耀平之外,他誰都不放在眼裡的。
該怎麼辦,兩個人一時間舉棋難定。
而就在他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那些汽車,紛紛調轉了車頭,向門外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