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江北市不要緊,關鍵是得到那邊人的支持才行。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自己得先提前逢山開道,遇水疊橋,把路給鋪好了在大施拳腳。
樊文章眉頭一皺,瞬間又恢複了平靜,“你要去江北?”
“對。”喬紅波點了點頭。
“就不能換個地方嗎?”樊文章開門見山地說道,“你也知道,整個江北的政壇,都被陳鴻飛把控著,彆人去的話還好說,但你去……。”
講到這裡,樊文章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想說,你去江北市,那不就相當於給餓虎喂肉,往狗嘴裡塞包子嗎?
給陳鴻飛下套,讓他當不成江淮市的市委書記,陳鴻飛已經對你恨之入骨呢,再加上陳鴻飛在江北市隻手遮天,想整你還不和老鷹抓小雞兒一樣,手拿把掐的?
“我也不想去,但是沒有辦法。”喬紅波苦著臉搖了搖頭,隨後又說道,“這不是來向兩位老哥哥請教,到了江北之後,該如何自處嘛。”
樊文章和欒誌海相視一眼,彼此沒有說話。
欒誌海心中暗想,這姚省長是打算讓喬洪波千錘百煉呢。
樊文章心中暗想,這地獄級的副本難度,隻怕你是有去無回呀。
“既然兩位沒有什麼資源可提供的,那就算了。”喬紅波說完,大咧咧地抓起桌子上的煙,點燃了之後,依靠在了椅子靠背上。
“市政府秘書長是我的嫡係。”樊文章語氣輕緩地說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可以去找他。”
在江北市的那幾年,樊文章從來沒有搞過團團夥夥那一套,即便是跟各個市局的一把手相熟,但也都是平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實話說,他真拿不出什麼好的資源,提供給喬紅波。
“多謝。”喬紅波點了點頭。
他明白,雖然樊文章如此說,但是真遇到了事兒,他口中的這個所謂的嫡係,也未必能靠得住。
“我倒是認識江北的幾個企業老板。”欒誌海說道,“關鍵是這事兒,也用不上他們呀。”
企業老板都是仰政府官員鼻息的存在,讓他們
參與政治鬥爭,除非他們腦瓜子有病。
“沒有關係,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向二位告彆的。”喬紅波嘬了一口煙,然後站起身來,“以後山水相逢,咱們改日再回。”
離開了江淮市委,喬紅波又去見了老城區的書記何進,和區長常建二人。
說明了來意之後,常建十分感慨地說道,“小喬主任,以後無論到了哪裡,記住都有我這樣一個朋友。”
喬紅波聞聽此言,頓時嗬嗬一笑,“江北市有沒有朋友呀?”
他本來說的是個玩笑話,卻不料常建說道,“有啊,我江北市的朋友多著呢。”
“市局刑警隊的隊長,我的親戰友,人大副主任是我的老領導,工商局的局長,是我帶出來的兵,衛生局的局長,是我三叔。”
此言一出,令喬紅波又驚又喜。
原以為自己找不到什麼資源呢,沒有想到,竟然在常建這裡,發現了一箱子的金銀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