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燕一邊繼續給蕭崢溫柔地吹著頭發,一邊告訴蕭崢,她陪肖市.長回到賓館之後,看到肖市.長的手機上有他的來電,可是肖市.長說她有點累,沒有馬上給他回電話,而是去洗澡了。可後來,小鐘打了電話給李海燕,說蕭縣.長獨自去逛老城區了,已經半個多小時了,也沒有回音。而且小鐘說,蕭縣.長看上去酒喝多了,好像很不開心,情緒也有點不對。
李海燕接到電話之後,就把情況告訴了肖靜宇。肖靜宇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就決定到老城區來找蕭崢。他們找了許久,又沿途問了不少人,最後問到一個中年婦女,她說看到有個男人之前坐在一個老門洞前麵的台階上喝燒酒,樣子和他們說的蕭崢很有點像。
她們循著巷子來找,沒想到正好看到蕭崢跌入河裡,肖市.長幾乎都沒有猶豫,縱身就躍入了水中來救蕭崢。
原來這背後還有這樣的插曲!蕭崢幾乎能想象肖靜宇看到他落水之後,不假思索躍入水中的樣子,心中一股暖流湧起,眼眶不由潮濕了。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一個往昔尚且模糊的事情。這個世界上,最在乎自己的,不是陳虹,而是肖靜宇!
這時,蕭崢又聽到了浴室裡傳來肖靜宇的咳嗽聲。蕭崢擔憂地道:“肖市.長好像感冒了,我得……”還沒說完,蕭崢自己也連續打了幾個噴嚏。等平複下來,他繼續說:“我得給肖市.長去買點抗感冒的藥。”
“你怎麼去呀?”李海燕朝蕭崢腿上看一眼。蕭崢也低頭一看,自己隻穿了一件浴袍,衣服下擺下麵的雙腿還光著。這個樣子,怎麼上街去買藥?
自己和肖靜宇的衣服目前都已經濕透了,穿著浴袍哪裡都去不了。蕭崢隻好說:“那得麻煩你了!阿嚏……阿嚏……”蕭崢連連打噴嚏,看來也是受寒無疑了。
李海燕柔軟的手,在蕭崢的發絲上又輕輕撫.弄了幾下,說:“師父,已經吹乾了。”蕭崢說:“太謝謝你了。”李海燕朝蕭崢笑笑,才收起了吹風機。對麵牆上有一麵鏡子,蕭崢能看到李海燕的笑,是如此溫柔、如此可愛。
這時候,肖靜宇也從浴室出來了。她也隻是套著一件浴袍,濕潤的發絲,粘著熏頰和粉項,真是無限的嫵媚。肖靜宇身為副市.長,平時穿的都是端莊的衣服,發型也是儘量的職業化,沒想到她任由秀發披散,美得竟然如此驚人。蕭崢的目光炙熱地落在她的身上。
肖靜宇很快便意識到了蕭崢的目光,熏頰之上又添嫣紅,她對李海燕道:“海燕,你幫我吹吹頭發吧。”李海燕點點頭:“好的。”
李海燕幫肖靜宇把頭發吹乾了,然後說,“肖市.長,我先去幫你和蕭縣.長買點藥,然後回一趟一招,拿一套您的衣服過來。然後把蕭縣.長的衣服快速乾洗一下,這家酒店我之前問過,說乾洗服務已經下班了,要明天才能洗,到時候怕來不及。”
肖靜宇說:“好的,你安排得很好。”蕭崢說:“讓小鐘送你去。”
李海燕離開了。
房間裡隻剩下了蕭崢和肖靜宇。空氣裡浮動著淡淡的香味,似乎是沐浴液的味道,又似乎是從肖靜宇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
蕭崢看著肖靜宇,忽然很想將她擁入懷裡,很想跟她說一聲謝謝。肖靜宇的臉有點紅,她挪開了目光,說道:“你之前給我打了兩個電話。”
蕭崢想到之前發生的事,便認真地解釋他為什麼會請譚震吃飯,肖靜宇和宏敘走了之後,他們又發生了什麼,以及他和陳虹的不同選擇。
聽到蕭崢說,他和陳虹結束了。肖靜宇心情頗為複雜,看著蕭崢的目光透著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憐惜和柔情。
這時,蕭崢的手機響了,屏幕上亮起的是李海燕的名字。
蕭崢看了看肖靜宇,接起電話,李海燕說因為時間太晚了,藥房都關門了。要配藥的話,恐怕得到急診,可蕭崢和肖靜宇都沒有發燒,到急診恐怕也不合適。
蕭崢問了肖靜宇,肖靜宇說:“那就算了。說不定一會兒就好了。讓她直接去拿衣服吧。”
蕭崢把肖靜宇的意思對李海燕說了,讓李海燕直接去一招給肖靜宇拿衣服。
剛掛斷電話,敲門聲忽然響起。蕭崢和肖靜宇相互看看,心裡不免覺得奇怪。李海燕和小鐘都出去了,這會是誰在敲門呢?或者說,還有誰知道他們在這裡呢?
敲門聲持續不斷。
蕭崢看向肖靜宇,道:“我去開門?”肖靜宇點了點頭。
蕭崢到了門口,問:“誰?”
外麵響起一個女聲:“我是服務員。”蕭崢打開了門,看到外麵果然是服務員,“請問有什麼事?”
服務員把手中的保暖壺遞給蕭崢,道:“剛才有人送了這個過來,讓我們給你們送上來,說裡麵是驅寒的藥,讓你們趕緊喝了,就不會感冒。”
驅寒的藥?看來,這個人既知道他們受寒了,還知道他們住在這裡。這會是誰呢?蕭崢接過保暖壺,心頭卻滿是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