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藍想要幫忙開車,可她連路都不認識。現在這狀態,誰敢讓李微自己開車,李劍波又送了她們過去。
在李微見到陳雅婷後,李微再也抑製不住抱著陳雅婷嗚嗚的哭了起來。
“雅婷,都是因為我,不是為了見我,他也不會死。”
陳雅婷哽咽道:“怎麼能怪你呢,這是他的命啊,沒有闖過這一關。不過說來也太可惜了,他還那麼年輕,聽說連婚都沒有結,自己的血脈都沒留下就走了。”
陳雅婷帶了李微去林家奔喪,兩人聯名送了一個花圈過去。
這是李微第二次上林家,記憶中的兩層小洋樓早就換成了帶花園的小彆墅。隻是出此橫禍,家裡一片愁雲慘霧。
有人登門,林家負責接待的人上來了。花園裡起了個孝棚,擺了花圈,供了香燭,也沒請道士過來吹吹打打的做法事,隻是循環播放著大悲咒。
李微和陳雅婷一道上前去靈前上香,祭奠。林海恕已經被家人換了一身簇新的衣裳躺在水晶棺內,身畔擺滿了黃色的菊花。
李微久久的盯著他的遺容看著,這時候林母不知從哪裡衝了出來,要找李微算賬,而陳雅婷則習慣性的將李微保護在身後,同時勸慰著林母:“伯母,您請節哀,這事微微她也很難過。您不能全部怪罪到她身上,要林海恕命的不是她。”
“要不是為了去見她,海兒他能死?他能三十不到就橫死?”林母怒氣騰騰,那架勢活像要扒了李微的皮,幸好陳雅婷一直護著李微,後來林海業出來了拉住了林母,又向李微道歉:“嬸娘她因為兄弟的死受了刺激,情緒有些不受控製,還請兩位女士彆太在意。”
人生最大的悲痛莫過於中年喪子。失去孩子對於一個母親意味著什麼,在場的人都能領會。
陳雅婷護著李微離開了林家,一路上她一直勸說著李微:“林母平時也不是那樣不講道理的人,隻是這次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微微,你上我那裡去坐一坐吧。”
李微沒有拒絕陳雅婷的好意,向海藍自始至終寸步不離的跟著。
陳雅婷嫁了一個小公務員,自己也是有事業單位的編製。日子過得很穩定。
說來這還是李微,第一次到陳雅婷的夫家。一進門就有雅婷的婆婆出來招呼,添茶倒水遞水果,很是殷勤。陳雅婷,看見了兒子,伸手來抱了抱,接著把兒子交給李微,兒子認人,李微還沒伸手,小家夥就緊緊的抓著母親的衣袖不肯放開。
陳雅婷隻好讓保姆家兒子給帶出去,她看了一眼向海藍。向海藍不等李微開口,便自我介紹:“我是李微大學室友,現在在幫她打點一些商業活動算是經紀人吧。”
陳雅婷見是自己人,說話也沒什麼好回避的了。
“微微,要是上次你來參加同學會就好了。”
“因為檔期的事,我實在走不開呀。”李微覺得很抱歉。
“要是你來了,說不定這一次他就不會趕著去見你,你們倆能好好的坐下來說說話,興許他就不會有什麼遺憾了。”
“他有事要對我說嗎?”
陳雅婷仔細的看著李微,片刻後才說道:“李微難道你從來都不知道嗎?林海恕這些年來一直喜歡你,所以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正式交往過女朋友。”
李微驚詫萬分的看著陳雅婷,她真的不知道呀。
李微臉上的表情不會有假,看來是真不知道。不過這個人在對待感情上怎麼能遲鈍到如此地步,陳雅婷表示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