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予聽說,心道這樣也是個辦法,忙問:“不知王爺舉薦哪一位?”
“翰林院的李侍講如何?”
“王爺是說太後的父親?”
“對,他是個端正之人,再說這科舉本來就是翰林院在帶頭,就讓李侍講出來主持吧。想來也是不錯的。”
杜予聽後久久沒有說話,趙騫見他不開口,便說:“既然杜閣老沒意見,那麼就定下來了吧。”
各自退了一步,選出的這個人也是在接受範圍內的,杜予便答應了下來。
算是順利的解決了此事,杜予又和趙騫說起了那張彈劾李什折子的事,杜予道:“王爺那張彈劾兩廣總督的折子您收起來了吧?”
“沒有,收它做什麼。”
“李總督是太後的哥哥,這彈劾的人也是不要命了。不過老匹夫倒像看看王爺打算怎麼批複這事。”
趙騫簡單利落的說道:“一查到底,該怎樣就怎樣。”
杜予似乎有些意外,笑了笑,吃過了飯,又和趙騫商議了幾句河工的事便就告辭了。一晚上都心平氣和,並沒有發生任何的爭執。
趙騫去衝了個涼,卻還沒什麼睡意。他站在廊下仰望夜空,黑漆漆的夜幕上繁星閃爍,牛郎織女星相隔銀河,各自閃爍。
這時候他會想李微在做什麼,會不會和他一樣正在仰望星空。明明兩人的距離這般的近了,然而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
趙騫正在感懷的時候,來喜進來了。
“王爺。”
趙騫點點頭,這是他的心腹太監,這次回來後給來喜派了一些事。
“王爺,控鶴監那邊傳來了消息,是關於蜀王的。”
趙騫並不意外,控鶴監現在歸他管,現在讓控鶴監的人幫忙盯著這些藩王,就是想看能不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趙騫去了書房,這才讓來喜稟報。
“王爺,據控鶴監那邊傳來的消息,據說蜀王今天去了一趟溫府,呆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出來。”
“一個時辰?”蜀王偷偷溜出宮隻為給齊太妃買藥趙騫是不相信的,蜀王私底下去見溫家的人他也是能預料到,但沒想到竟然會耽擱這麼久。之前伏壽和溫恪有些來往他也是知道的。
不過伏壽找溫恪隻是為了敘舊?那會找托詞偷偷的去見?
趙騫略想了想,便和來喜說:“溫家那邊派人盯著點兒。”
“是。”
從來一次,他暫時還沒發現到底是哪些箭頭對準了李微母子,但這一次他一要證自己的清白,二要護他們的安全。
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中,溫家也是一條線。之前他囑咐李微要提防齊太妃,也不知她有沒有聽進去。把蜀王留在京城在他看來的確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那邊現在防範他防範得厲害,要見到她得走程序。
“這什麼狗屁程序!”趙騫氣得拍桌子,冷靜之餘,他打算給李微寫一封信,說說情況。見不到她的人,給她捎封信什麼的應該不是太要緊吧。
趙騫略想了想,便提了筆將蜀王的蹊蹺,以及提到了齊太妃的病,都說了個清楚。最後還和李微說讓他父親任主考官的事。寫好之後他用火漆將信封好了,得找個靠譜的人給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