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了這裡李微也不好再拒絕了。
旅館這邊還有幾個熟客,劉春芝親自下了廚,李微在跟前幫忙。招呼好客人吃了飯,又將泡池給收拾好了,母女倆這才得以休息。
“媽這些年也辛苦了,該好好的休息休息,好好的享受一下晚年。雖然我們幾個長長惹您生氣,可您也到了必須要休息的時候了。”
劉春芝說:“勞碌了一輩子了,叫我什麼都不要做我又閒不下來。”
“那也彆累著了。”
母女倆的話題後來自然而然的就說到了李劍波的身上。劉春芝對李劍波辭去在她看來是大好的工作去首都的事很是不解。
“在這裡做了幾年了,做得好好的,乾嘛突然又不做呢。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將來回一趟家也不容易。”
“有什麼不容易的,現在交通這樣發達,沒有什麼是一張飛機票解決不了的。媽,二哥他這一輩子愛好的是自由,你就讓他如願吧。”
這話劉春芝不愛聽,她不悅道:“難道是我太逼他了不成,所以才鬨出這樣一場來?”
“媽怎麼可能逼他呢,不是您的關係。”
劉春芝看了一眼女兒,良久才說:“劍波他去日本找過你是不是?”
母親既然已經知道,李微覺得也沒必要再繼續隱瞞下去了,她點了點頭。
劉春芝隨即又問:“他去找你做什麼?”
李微說:“二哥告訴我他要去首都了,然後說給我過生日。”
“就隻說了這個?”劉春芝接連追問。
李微怕母親生氣因此也就沒說二哥要讓她跟著去首都的事,劉春芝聽後依舊有些懊喪的說:“他就是在我和我賭氣啊。微微,那天我和你二哥說了些什麼他沒和你說過嗎?”
“沒有啊,二哥他半個字也沒說。”
“真是作孽啊!”劉春芝長歎一聲,接著又道:“他是你哥哥,怎麼可以對你有什麼想法,我從你大哥知道這事後差點沒被氣死。後來找到他問話,他倒也沒否認。枉我這些年當他和親生兒子沒兩樣。那天晚上他竟然在我麵前說他要努力給我看,讓我回心轉意接受這件事,你說可氣不氣?”
“媽,二哥還是以前的二哥,他也永遠是我敬重的人。那些事已經過去了,您也看開一點。他要去首都的事不是因為您,也絕對不是因為我,而是齊阿姨向他施壓。他這才辭了工作另尋他路的。二哥他聰明能乾,肯定不拘在什麼地方都能混得風生水起的。”
劉春芝怔怔的看著她,不大相信的說:“你說是他媽讓他為難,他媽怎麼可能這樣?”
“媽您不相信麼?”
對於齊靜真劉春芝雖然熟悉這個人,但卻不曾真正的了解。齊靜真是高級知識分子,她隻是個大字都認不得幾個的農村婦女,對於齊靜真這個人她好些地方也理解不了。比如齊靜真就從來沒有和她說過劍波親生父親是誰的事。
“也就是說這是齊家的事,和我們李家無關?”
“媽您要這樣想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