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血夜。
小葵醒來。
突然天空上掉下來許多紙張。
一眼望不到儘頭的灰色天空與灰色地麵。
紅絲絨般美麗的彼岸花。
小葵往前走,看見枯骨與狼皮,埋沒在花裡。
往前。
似乎有東西在動,發著微弱的白光。
她一直走,一直走,四周充滿著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忽視了四周的景色,一直直勾勾的往前走。
終於到了。
一台老舊的電視機,白光是閃爍的雪花屏。
她熟悉的放起那台電視機遙控器,終於調到了畫麵。
人生的畫麵不停的搖擺,如同走馬燈。
她看了一會兒。
又找了找其他畫麵。
新聞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新聞。
第一個新聞,是女孩在高空墜落,父母悲痛欲絕。第二個新聞,是校長因為腐敗問題被抓,畫麵一閃而過,第三個新聞,無名警察因公殉職。之後便沒有了畫麵。
彼岸花上,出現了一個一個的眼睛,有的點點星光,有的黯淡無光,如同夜空裡的星星和無儘包裹著星星的夜。
她嘗試繼續調整頻道。
過了一會,畫麵出現一個熟悉的臉龐。
是安權。
安權戴著眼鏡,在桌子上奮筆疾書,四周是昏暗的,蒼白的牆壁。
“砰!”
一陣槍響安權停下,他摘掉了眼鏡放在桌上。
上麵寫著的,是幾個字“文明與吃人”。
小葵驚呆了。
她久久的看著那幾個字,絲毫沒有注意安權已經從電視裡出來了。
“吃人”
她腦滿腸肥的想著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