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地撫著自己的臉,忍著怒氣用不相信的眼神盯著她們,如玉為什麼要打我?我相信黃娟是不會把今晚的事情跟女兒說的。
如玉還不解氣,又抬起腳向我踢來,還罵罵咧咧地說:“打的就是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居然在外麵給我丟人現眼!”
我儘力地抑製著自己的情緒,再次盯著如玉。
這下如玉才用那冷冰冰的聲音對我說“畜生,你是不是去夜總會做鴨了?”
聽見如玉這麼一說,我當即明白了黃娟把這個事情跟女兒說了,當時我都驚到了,想著她怎麼跟自己的女兒說這事,這種不光彩的事情說出去有多丟臉?
不過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黃娟一定不會說是自己叫了服務,她肯定說碰巧看到的,或者說朋友叫的。
此時我看到眼前這對母女還真是好笑,我當時真恨不得揭開她們的真麵目,把她們醜陋的嘴臉撕破。
我想了想還是不能這樣做,於是我用誠懇的語氣告訴如玉,我隻不過是那裡的服務生,隻是酒店臨時安排去湊人數,我隻是掃地的,閒時端點茶水。
她們互相看了一眼根本就不相信我,說我掉進了錢眼裡,做這種下賤之事,說要跟我辦離婚,否則給街坊鄰舍知道了,她們的臉都沒有地方放了。
我琢磨著,心想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正常,一個去找鴨,一個同性戀,你們卻不覺得丟臉?可我又不敢說,這樣惹怒了她們肯定要跟我離婚,甚至連化妝品公司的分紅也會從此泡湯,到那時在花都,我可能真的就沒路可走了。
我隻能再次向她們解釋,說我不是她們想的那樣,不信你的話她們可以去問問,到酒店去證實一下。並不停地向如玉眨眼睛,意思是告訴她,當初我做上門女婿的時候,就是衝著無性婚姻來的,既然是我身體上有障礙,又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做鴨呢?
當然,最後的話我是不可能當著如玉的母親說出來的,否則,那不就穿幫了嗎?
可是如玉不管,她上來一把揪住了我的頭發,然後頂著我的後膝蓋,要我跪下,她要我跪著發誓以後再也不做這種事情了,這樣我們可以不離婚。
我明白她的心思,她並不是為了留住我,她隻是不想被媽媽逼著找男人,她到哪裡還能找到一個像我這麼一個逆來順受的軟蛋,肯定是不想讓我走了。
我咬著牙,用力繃著雙腿,硬是沒有跪下去,這樣我才覺得自己還有一點尊嚴,我不能給她們母女下跪,不然以後我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如玉見我不願意跪下,就用力揪著我的頭發,把我的腦袋用力往下壓,還狠狠在我的腿上用力地踢了一腳。
一陣疼痛,腿也沒有先前繃得直了,眼看就要被她按在地上了。
隻聽到黃娟在一旁冷冷地說道:“這個老實的鄉下人,又不能生育,居然還能到那麼豪華的夜總會當鴨子?這個男人不要也罷,扔了吧,我支持你再重新找一個。”
黃娟的話如同一把尖刀刺進了我的心臟,終於,我氣憤極了。她口中說的毛病我一個都沒有,全是這對母女陷害我的,我憑什麼要聽她倆的擺布?
在盛怒之下,我站直了身子,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猛然間就把如玉給推倒了。
然後,奪門而出,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了。
我發瘋般朝著附近的公園跑去,憤怒地揮著拳頭,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