瑗妹極不情願地走了過來,竟然不顧臉恥的上前拿著黃娟的手,說:“娟姐,我以前都是跟你鬨著玩的,你彆放在心上。”
黃娟冷笑了一下,我站一旁都能感沉到那種寒意,她嘴角輕啟,很溫柔的說:“我沒放在心上”,說完,揚起手就給了瑗妹一巴掌,瑗妹下意識的捂著生疼的臉,不敢相信的望著黃娟。
由於力道大了些,黃娟可能自己的手也弄疼了,她甩了甩手,說:“我想應該多給你吃些巴子。”說完,她又舉起手來做出要打人的樣子,並憤懣地叫她滾。
瑗妹氣呼呼的轉身離開了,包間裡於是剩下我倆個人,我看著著黃娟,問她:“黃姨,感覺好嗎?”
黃娟不好意思,說:“好,謝謝你!”她看著我,眼睛眨都沒眨下說:“牛根,你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你了。”
我說是樣子變難看了?她輕輕的搖頭說:“你本是善良本分之人,如今變強大了,不知道是不是好事?”然後再接著說,“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較真了,以後需要我幫忙儘量開口,但不準……”
我看著她羞紅了臉,就膽戲弄的說:“不準什麼?”
黃娟杏眼圓睜的瞪了我一眼,說:“不準再說些沒有分寸耍弄我的話了。”說完她扭頭就走了。
看著她的離去身影,我心裡安穩多了,不論如何,黃娟就是我的後台了,有支柱了。
我慢慢地走出了包間,看到裘勁天站在了門口,他一本正經,眼裡卻帶著幾分歉疚,於是自我解嘲的笑了笑,說:“勁天哥,我過關了嗎?”
出來就問裘勁天我是否通過考核了,他的表情很奇怪,特彆做作的說:“過了。”
我那緊繃的神經鬆了些,但感覺到他心裡有股子失望。
其實我心裡是很清楚的,裘勁天一直就守在包廂的門口,本來我是希望蠍子攻擊我的那一刻,他就跳出來救我,可他沒有,他隻是漠然的看著這一切,那一刻,我認為在酒吧裡為我包紮傷口的人不是他了。
我現在才明白,裘勁天跟我出來,不是要幫我,他就早想到我遇到了麻煩,但他,很想看看我這個連升幾級酒吧老大,到底有什麼能耐解決問題。
還好我做了防備,沒有打算隻靠著他,不然,我做了老大肯定會被他笑死,他也不會服我。
裘勁天沒表情的說:“你心裡在怪我,剛才沒出手。你可知道壟少是我的恩人,他挑王麻子時,我沒反對,王麻子是個白眼狼,可他還是很有手段,而你在酒吧裡表現有些欠缺,不夠狠,我就先觀察你一下。我實話告訴你,四月天的酒吧是壟少手裡最大的娛樂場所,不能出事。”
我覺得腰背間的傷口鑽心的痛,我咬著牙說:“你的意思是,剛才我處理不好這些事,你會回去跟壟少彙報,講‘牛根不行,不能勝任”?
裘勁天沒有回答我,那就是默認了。看他這樣,我心裡很不爽,可他冷若冰霜的臉,我的怒氣也慢慢消了一些。作為壟少的手下,他做得很好,我想自己能有這樣的手下也是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