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含雪好半天沒出聲,我猜想著自己剛才說的話讓她不能接受,話題也太沉重了,於是我趕緊轉移話題,亂七八糟和她瞎聊起來,正口若懸河亂侃時。她忽然說道:“我還是回壟少那裡。”
她這麼一說,我感覺自已的胸口好一陣疼痛,差點被自已的口水嗆著著了,我半響沒有說出話來,無奈的笑了笑,可能她也看不起我。
哪知道。顧含雪忽然撅不撅她那好看的紅唇,看著我,堅決的說:“總有那麼一天,我要讓整個花都城的人都曉得我顧含雪的存在,不是雪晴,也不是水玲瓏的頭牌。是一個能和壟少甚至整個花都城的大人物平起平坐的女人。我要讓所有人曉得,你牛根是我的弟弟,有我顧含雪在,誰都不敢欺負你。”
我驚愣了,看著一臉認真的顧含雪,感覺自己的心口像是被她點了一把火,燒的我整個人都滾燙的,眼睛濕潤潤的,我想說點什麼,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出來,我嗚咽的喊了一聲:“姐。”
顧含雪笑了笑,然後看了看脖子上我送她的那條項鏈,說:“你就是我的弟弟。”
我這時才發現,她結婚時還戴著我送她的項鏈,這可是一條不值錢的項鏈,我的心裡漸漸有種情感在不受控製的噴發出來。
顧含雪這時說道:“我們吃飯吧,吃完飯去找壟少了。”
我有些不安,害怕壟少會為難她,因為她壞了他的好事。
顧含雪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說:“你不用擔心我,我跟他之間一直都是一場對弈,誰輸誰贏,還沒有結果。”
我聽不懂顧含雪的話,但看她提到壟少時。連眉梢都帶著淡淡的喜意,我心裡就有了種酸味,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吃完飯後,我送走顧含雪,然後回到酒吧開始工作,當天,酒吧的生意特彆紅火,好多人都是衝著我來的,就想看看我的風姿,楚帆的婚禮不是誰都有膽子去鬨的,卻還能毫發未損回來上班。
第二天飯後,如玉打電話給我,用微信發了一個地址讓我過去,我去到那裡才知道原來那個地方是一座超豪華的彆墅。
如玉看見我,指著彆墅說道:“這是我倆的新房,怎樣?”
我吃驚的望著她,說:“沒想到你這麼有錢。”
如玉冷笑的說了“真不懂浪漫”,然後把帶我回到大廳,這時黃娟已經在大廳裡布置起來。她指揮著一群工人把大廳裡掛上彩燈,擺放糕點之類的,把整個大廳布置得無比豪華浪漫,我站在大廳中間感覺有點昏眩,覺得自已就像《紅樓夢》中的劉姥姥。
我看了一下四周,心想這可真搞笑。兩個恨對方恨要死,居然要舉行這麼一場奢華的婚禮。
終於到了晚上,如玉請來賓客陸陸續續到場,因為是如玉要‘娶’的我,而我即沒有房子,也沒親人。就沒有了接親的儀式。我換上了黃姨給我準備好的禮服,就到化妝間找如玉了。
推開門一看,一身白色齊肩婚紗的如玉站在那裡,她戴著長長的頭紗,婚紗的裙擺如雲彩一般鋪開,好仙感覺。本來就漂亮的麵容再經過精心的修飾,如一塊璞玉被能工巧匠雕琢過一般,更加明豔動人。也許是穿著婚紗的原因吧,她身上那股陰沉的氣息被溫婉取代,這時的她,更像是一個高貴傲慢的公主。
雖然我恨透了這個瘋女人。可她美得實在讓我動心。
如玉看到我這種傻樣感覺很滿意,她慢慢走了過來,用手挽著我的胳膊說:“走吧。”
我有點不安的讓她靠近我,可一想到今天的好日子,就隻能任由她挽著,和她一同出席宴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