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陳勤之耗了一個星期之後,楊安娜耗不住了,讓人把陳勤之堵住,載到香格裡拉大酒店了。
茶客室的環境很優雅,隻是和陳勤之穿的舊襯衫格不相入。
服務員泡完茶離開,茶室裡隻留下陳勤之和這個乾練的女人,她翹著二郎腿坐在茶桌跟前,有模有樣的品了一口茶:“陳教授,茶不錯。”
陳勤之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楊安娜放下了杯子:“陳教授,我想你應該已經考慮清楚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陳勤之說:“楊小姐,恐怕還是要讓你失望了,我還是堅持之前的想法。”
楊安娜臉色變了變,笑意也收了回去。
百萬年薪,這是一個無法讓人抗拒的吸引力,就算是其他國家的科學家,他們也很難抗拒。
看了陳勤之半分鐘,楊安娜才用那港普的普通話說:“陳教授,我不覺得您這個選擇是明智的。”
在利益跟前,德國人也變得小心翼翼,陳勤之不拿他們的好處,他們也不安心。
自己在這裡等了他一個星期,給他開出的條件甚至比其他國家科學家更高,可他根本不想跟她談。
楊安娜覺得此行沒有被尊重。
陳勤之看楊安娜沉默等他開口,他才說:“楊小姐,如果我不接受貴公司的任何好意,貴公司真的不放心的話,我希望阿卡波糖在對中國上市的時候,價格能比其他國家優惠。”
“希望我後期需要醫藥設備的時候,能從貴公司這邊入手購買。”
1990的中國還沒有加入WTO,國內如果出現仿製藥,拜耳也隻能眼睜睜睜的看著,而且技術一旦被泄漏出去,不僅僅是中國會對阿卡波糖進行仿製,其他的國家也會。
阿卡波糖整個前期市場都會被打亂。
搞科研創新性重要,保密性更為重要。
最後,頂多他一人被打擊,就算他被打擊了,阿卡波糖的上市還是會被影響。
做為一個頂尖成功的企業,拜耳比誰也都明白,這個時候,和氣生財最重要。
至於設備購買,這點是必須達成協議的,要不然以後資金到位了,還是欠一股東風。
設備的東風。
陳勤之提的要求,楊安娜做不了主。
“我和老板打一個電話。”
電話通了,楊安娜用流利的德語和電話裡的人交流一番之後,她轉身看向了陳勤之:“陳教授,老板想和你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