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勤之走了一隻馬:“申請資料已經遞上去了,估計希望不大。”
陳說希望不大,鄭抬起頭:“這話怎麼說?怎麼希望不大了?”
“窮。”
“……”
鄭望著他不說話,陳接著道:“現在的國情現象,他流行搞‘承包’製,農村搞土地承包,城市搞企業承包,政府搞財政承包,這包乾製的稅收方法,導致兩個比重不斷降低,財政預算收入占財政預算總收入越來越低,預算總收入占GDP的比重也越來越低。
每隔幾年還要重新談判一次,各地方也有自己的操作,導致預算內的收入上不去,預算外稅收的卻飛速增長,嚴重造成資金分布不均勻。
現如今中央的財政收入占整個財政的比例還不到30%,這方方麵麵,種種改革的補償,樣樣都得花錢,哪還有錢給你搞藥學院,再說也已經在南方的藥科大學和研究所啟動了生物研究,已經也有所投入了。
除非地方財政自己出資,財政要是有錢,這事可以自己搞,但是漢城窮哪。”
陳的見解,鄭說:“沒想到除了專業技術,對經濟也挺有研究的。”
“嗨,電視上天天播。”
“我怎麼沒看到電視上說這事?”又問:“那這財政收入上不去,資金分布不均勻,該怎麼辦?”
“稅改,財政大權抓回去。”
“估計難啊,這不管是富裕的,還是不富裕的地方,肯定都不願意改,這錢不管是多還是少,握在自己手裡總是踏實一些。”
“難也得推進,也得改。”
又抬頭看向鄭立民,笑了說:“鄭校長,將軍了。”
這次重生而來,他連下棋都不願意讓了,生怕棋錯一招,滿盤皆輸。
“勤之,你這棋路是讓人越來越摸不透了。”
“鄭校長你剛才光顧著說話了。”
這時,鄭小鈺從二樓下來:“勤之過來了啊。”
又看向鄭立民:“爸,我出去了,中午不在家裡吃飯。”
“去吧,去吧。”
鄭小鈺和陳勤之又打了招呼離開,鄭立民說:“談了個朋友,一到休息日就不見人影人。”
“那是好事啊。”
“這人你打過照麵。”
陳沒沒問是誰,鄭也沒接著說,兩人儘在不言中。
隻不過,陳這幾個月對鄭雪中送炭般的陪伴,鄭小鈺對他的感觀已經非常好,也隨著父母一起喊他勤之了。
她比陳勤之大一歲多點,今年三十。
鄭小鈺走後,陳和鄭繼續下棋,鄭問:“今年的優秀教師應該有你了吧。”
“學校是推上去了,上頭給否了,前幾天剛回的話。”
“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
陳勤之的省優秀教師沒有評下來,就連周昌平都奇了怪。
自己都沒給他使絆子,直接推上去了,上頭怎麼還不答應了?
不是都挺看好他嗎?
於是知道這事的時候,電話就打過去了:“領導,這怎麼回事啊?怎麼陳勤之的評審被退回來了,這陳勤之今年不是挺突出,挺優秀的嗎?”
對方說:“這都已經不是一個賽道上的了,他還來瞎摻和什麼?放心吧,是人才埋沒不了的。”
周昌平不依了,說漢城大學今年有響聲,這優秀教師怎麼都得給他們名額。
所以死皮賴臉硬要了一個名額回來,給了一個快要退休物理學的老師。
是個被平反的同誌,人本分老實,校領導一討論就把名額給他了。
隻是校長任命的事情,周和梅兩人都運作的厲害,上頭乾脆扔著不管了,現在還是由周在代理。
反正這個模式,他倆配合的也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