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衛莊更是愣神地看著那從房屋中緩緩走出的血衣侯白亦非,微微皺眉,滿是疑惑。
白亦非不是姬無夜的手下嗎?
怎麽突然在這時反水?
難道說……
白亦非覺得反水便能夠逃過一死嗎?
如果白亦非真這樣想的話,那他未免也太天真了。
「我的母親將白劍與血劍傳授於我時,曾向我說過,白劍用於殺生,血劍則是用於吞噬血脈。」
「在我未曾成為血衣侯之時,我不過是個沒有任何武功的普通人。」
「血劍讓我對血液從此上癮,但給予了強大的力量。」
仿佛在進行自我介紹一般。
白亦非從破敗的房屋中走出,一邊走著一邊述說著,
姬無夜的血液仿佛被寒冰荊棘所吸取,血紅沿著寒冰荊棘流向白亦非,最終彙入白亦非的血劍之中,鑽入白亦非的體內。
一股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氣環繞在白亦非周圍,
使他看起來異常血腥,凶殘。
「這是在乾什麽?」
衛莊並沒有覺得白亦非的演講有多麽動人,他隻覺得白亦非的氣勢似乎暴漲,變得更加強大了!
下意識地攥緊手中的鯊齒劍。
準備戰鬥。
就在這時,
焰靈姬清冷的聲音響起。
「你是我的獵物。」
「你隻能死在我的手下!」
焰靈姬冷冷地命令道,「白亦非,轉身,看向我。」
她的身體上忽然再度燃燒起了火焰,但這一次她不是被迫燃,而是已經掌握了氣運冷火的力量。
白亦非是她的敵人,她要親手誅殺白亦非!
緩緩扭過頭來,一飛的兩隻眼睛分彆變成了白與紅兩色,滿是傲慢的冷漠。
「真以為你的火焰無法突破嗎?」
舉起劍,
緩緩指著焰靈姬。
血色的寒冰荊棘忽然朝著焰靈姬蔓延。
像是一隻正在捕食獵物的凶獸,快速撲殺而去。
地麵寸寸崩裂,
寒冰荊棘所過之處,無半寸好地。
並且掀起了龐大的黃土浪潮,直接將焰靈姬釋放的火焰給壓滅下去。
很顯然,他已經察覺到了火焰的特殊之處。
可以燃燒任何生靈,但黃土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因此他覺得可以利用地麵來當擋箭牌。
寒冰荊棘如同尖銳的利器,猛地刺穿黃土築成的幕布,刺向黃土之後的焰靈姬!
然而——
血衣侯白亦非錯估了。
氣運冷火並非是無法燃燒黃土,而是焰靈姬並沒有那麽做!
就像焰靈姬剛剛用火去焚燒白亦非,但卻並沒有焚破房屋,就是她故意地將氣運冷火限製為隻是焚燒生靈。
氣運冷火乃是氣運。
氣運是不受任何凡物所限製的。
不然的話,人們早就會利用其他東西捕捉氣運來增強自己的力量。
焚燒什麽東西,全憑焰靈姬自己所想!
因此,
當寒冰荊棘刺穿土幕。
直衝衝地朝著焰靈姬的麵門而來時。
焰靈姬並沒有任何閃避行為,而是直接朝著這撲麵而來的荊棘走了過去。
寒冰荊棘瞬間融解。
焰靈姬伸手撥開土與冰的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