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離開,江南手機就響了起來。
安小雨帶著幾分焦急的聲音傳來。
“老大,你爸又來公司找事了,你趕緊來,傅總知道了隻怕又要發火。”
江南眉心猛地跳了一下,掛了電話她急匆匆趕去了公司。
剛進前台大廳,就見江國安正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
“把煙掐了。”
她臉色鐵青地說了句。
江國安笑笑,“行,我女兒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江南看著他這樣子就頭疼。
“出去說!”
江南帶著江國安到了公司樓下的一家咖啡廳。
剛一進去,江國安就笑了起來。
“我閨女現在真是出息了,都能出入這麼高檔的地方了!”
江南看著他,“你如果不怕傅司珩,以後儘可以繼續來找我。”
江國安冷笑一聲,“你嚇唬誰呢?傅司珩他還能管得著我來找我閨女?”
“你大可以試試看傅司珩管不管,彆怪我沒警告你,若是傅司珩管了,精神病證明是不起作用的!”
當年江南的母親被江國安推出去出了車禍後,江南一心想把他送進監獄。
但江國安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份精神病證明,竟然就那樣逃脫了責罰。Xιèωèи.CoM
為此,江南一直耿耿於懷。
江國安見她不像是說笑,頓時有點啞火。
“你給我錢,隻要你給我錢,我這輩子都不來這裡!”
“我沒錢!”江南直接回絕。
江國安最近染上了賭博,已經不止一次來跟她要錢。
江南也確實沒錢,為了防止江國安要她的錢,她把錢全交了母親的醫藥費了。
“你放屁!”江國安怒吼一聲,“在這麼高檔的公司上班你能沒錢?”
來來往往的人全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江南強壓著心底的怒意,儘量讓自己保持著心平氣和。
“你知道我媽的醫藥費一個月有多少嗎?從我媽出事以後你出過一分錢的醫藥費嗎?你怎麼有臉來跟我要錢的!”
“老子憑什麼給她出醫藥費!”江國安嗓門巨大,“她連個孩子都沒有給老子生,還想讓老子給她出醫藥費?做夢!”
江南看著他,“那你憑什麼跟我要錢?我又不是你生的!”
“就憑你姓江,老子是你爹!”
說完,江國安忽然間想起什麼,滿臉猥瑣地笑了起來。
他過去,抓住了江南的手,“江南,要不你給我生個孩子?隻要你給我生孩子,我保證管她!畢竟她也算我孩子的外婆。”
江南萬分惡心地掙開他,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
咖啡店裡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少。
江南這一巴掌落下,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賤人!你敢打老子!”江國安一把就揪住了江南的衣領,抬手就往江南的臉上打了過去。
然而他這一巴掌還沒落下,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誰他媽多管閒事!”
江國安怒吼一聲,回頭就對上了傅司珩的目光。
看到來人是傅司珩,江國安身體猛地瑟縮了一下。
傅司珩目光陰沉得看不出一絲光亮。
手腕忽然用力,江國安便是一聲慘叫。
傅司珩萬分嫌棄地甩開了江國安。
“滾!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公司附近,就不是這一條胳膊的事了。”
江國安疼得臉色發白,卻不敢真的對傅司珩怎樣。
他強忍著疼,回頭瞪了江南一眼,轉身灰溜溜地跑了。
江南雙眼還微微有些發紅,她儘量平靜著自己的情緒。
“謝謝傅總。”
傅司珩通身散發著冷意,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他平時在家裡碰過你?”
江南唇角微微顫抖。
她十八歲以後,江國安就總會時不時摸一下她的臉,碰一下她的屁股。
母親因為這事跟他吵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江國安依然不改這毛病。
直到她考上大學離開家。
但這種事,她不可能跟傅司珩說。
對上傅司珩的目光,她隻說了句:“沒有。”
傅司珩臉色依舊難看,“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他指的是江國安找到公司的事。
“不會再有下次了,我馬上去辦離職。”
傅司珩眼睛眯了一下,忽然冷笑一聲,“看來江經理是鐵了心的要走了。”
江南苦澀,“是。”
傅司珩輕笑一聲,聲音冷得讓人發寒,“行,那我就不耽誤江經理上去辦離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