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眼睛一亮，“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
周暮晨笑得萬分溫和，“我還怕你口味變了呢。”
江南笑
了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了句：“元旦沒回去嗎？”
“回去了，今天又臨時趕來的。”
其實這場會，他本來是不用來的。
這一次來的是部裡一把手，他雖然在外交部算得上一枚新星。
但到底這種會，他的級彆是不夠的。
隻是......上次跟江南分開的時候，江南的情緒一直不算太好。
他回去以後，打聽了一下。
這才知道，原來傅司珩根本就沒有對外承認過江南是他的女朋友。
不僅如此，傅司珩身邊還有一個一直拉扯不清的初戀。
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沒人知道周暮晨有多憤怒。
明明那麼好的女孩子，那個男人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本來他是想跨年的時候給她打個電話的。
又怕她不方便。
所以他才又借著這個機會過來了。
他把資料遞給江南。
江南接過來就著路燈便看了起來。
周暮晨看著燈光下的女孩子。
乾淨漂亮的臉，在燈光下，顯得萬分柔和。
他忽然就想起了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也曾無數次在這樣的燈光下偷看過她。
他看著江南，沉默片刻，還是開了口。
“南南，有想過離開傅司珩嗎？”
江南正在看著資料，乍一聽到周暮晨這話，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她愣了片刻，才笑了聲，“我離不開，師兄。”
不是不想離開。
而是離不開。
江南曾無數次動了要離開傅司珩的念頭。
從知道懷孕，到流產，到後邊的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她確實是想離開的。
但傅司珩不同意。
她便離不開。
這份協議，這段關係，從來不是她想開始就開始她想結束就結束的。
他們之間的主動權，也從來不在她手上。
周暮晨眉頭皺了一下，他很不理解。
“怎麼就離不開了？隻要你想......”
江南抬起眼眸，對上周暮晨的目光。
她臉上的表情萬分平靜。
“師兄，我跟他並非真正的情侶，我們，隻是交易。”
周暮晨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江南臉上倒是多了幾分坦然。
到現在，她也不介意周暮晨知道她的這些事了。
藏著掖著，反而是讓人更加不舒服。
“謝謝師兄給我送資料，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我也要去準備明天要用的資料了。”
江南說完，就往後退了幾步，給周暮晨讓開了開車門的位置。
周暮晨愣了片刻後，說了句：“抱歉。”
江南眉眼含笑，“沒什麼可抱歉的。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又不是你逼我的。”
周暮晨看著她，眼中多了幾分無奈，也多了幾分心疼。
江南母親的事，他是聽說了的。
之所以她之所以會走這一步，大概是跟她母親有關。
他現在更加後悔，當年沒有出現在江南身邊拉她一把了。
到了現在，他似乎也沒有插手的餘地。
他微微歎了口氣，隻說了句，“以後若是受委屈了，或者被欺負了，都可以給師兄打電話。”
江南抿唇點了下頭。
“謝謝師兄。”
看著周暮晨離開，她才往家裡走去。
回到家，便發現傅司珩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
男人此時正靠在窗前抽煙。
神情慵懶，表情倦怠，目光依然放在外邊。
那個位置，剛好能把小區門口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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