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低頭把煙點上。
抽了一口才開口,“她就是在鬨脾氣,等過了這陣就好了。”
“孩子沒了,自己的命也差點沒了,司珩,你怎麼還會覺得她是在鬨脾氣呢?你若是不喜歡,我真覺得你不如放手吧,人家姑娘這麼好的條件,你放手了,人家肯定有更好的選擇。”
傅司珩眼眸低垂,臉色暗沉,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回了一句。
“我不會放手。”
說完,他狠狠把煙頭摁滅,轉身進了病房。
江南依然靠在床上,放在床頭櫃上的吃的依然一點沒動。
傅司珩心裡越發的窒悶。
他看著江南,半晌後笑了聲。
“江南,咱們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你真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江南垂下眼眸,眼中的澀意幾乎快要忍不住。
她強扯出一抹笑來,“難道不是你說的,咱們之間,隻是交易,不談感情的嗎?”
傅司珩眼中閃過一抹痛色,他忽然後悔了。
他後悔當初說得那麼決絕。
他不喜歡江南。
但他卻不應該不允許江南喜歡他。
若她真的喜歡上他了,那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想要逃離了?
“反正我不會放手,江南,你真以為找了沈君澤就真能解約了嗎?”
江南沒再說話。
傅司珩似乎也沒有心情多說。
江南又在醫院住了兩天,便出院回家了。
回家後,她依然是不肯吃飯。
偶爾傅司珩逼得急了,她可能會吃兩口,但吃完就吐,吐得翻江倒海。
傅司珩在旁邊看得臉色越發的沉。
“江南,有本事你就跟我倔一輩子!”
江南隻笑一聲便算回複了。
隻是看著她日漸消瘦的樣子。
傅司珩臉色越發難看。
兩人就像是在進行著一場無聲的戰爭。
江南倔強地用自己的身體在對抗著傅司珩的強權。
傅司珩也像是要說到做到一般,說什麼都不肯鬆口。
司玨看著傅司珩日漸難看的臉色,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哥,江經理這幾天怎樣了?”
傅司珩眸光暗沉,“還在鬨脾氣。”
司玨沉默片刻,“你要不要低頭認個錯什麼的?”
傅司珩冷笑一聲,“你真當我沒有認錯的嗎?”
他從來沒有在一個女人麵前把姿態放得那麼低過。
他都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哪來的那麼大的脾氣。
“或者,你哄哄人家開心,女孩子,都是要哄的,你老是用強權壓製,人家肯定不願意。”
傅司珩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就江南那樣的,你覺得哄有用嗎?”
司玨笑了聲,“有用沒用,你總得試試吧?”
傅司珩目光微微閃了下。
這天下班,他破天荒地親自去了趟珠寶店。
他記得,江南說不喜歡耳環。
他還記得,第一次送她項鏈的時候,她開心的樣子。
傅司珩精心挑選了一條項鏈。
卻沒想到,進門看到了的竟然是江南悄無聲息地躺在地上的畫麵。M.XζéwéN.℃ōΜ
幾乎瞬間,她沒有絲毫氣息地躺在礁石上的畫麵又出現在了眼前。
腦子嗡的一聲。
男人慌了神般衝了過去。
探到還氣息以後,他才鬆了口氣。
但很快,又抱著人衝進了醫院。
依然是急診,既然是同樣的畫麵。
傅司珩看著江南瘦弱的身影,心裡密密麻麻疼得喘不上來氣。
江南再醒來,是在病房。
安安靜靜的病房,剩下的隻有加濕器工作的聲音。
“醒了?”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江南轉過頭,就見傅司珩正紅著眼睛坐在床邊。
“再這樣下去,會有生命危險。”醫生的話,仿若一記悶雷擊在他心上。
也擊潰了他本就搖搖欲墜的堅持。
他想,彆人都說他傅司珩狠。
可他的狠卻不及江南的萬分之一。
他現在萬分確定,江南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在他身邊了。
他想,強扭的瓜,確實不甜。
他也不需要這種強求來的關係。
男人
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隻有眼中翻滾著一種完全陌生的情緒。
“江南,你是真的狠。”
江南眼圈發紅,直接錯開了他的目光。
傅司珩笑了聲。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開口。
“你贏了,我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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