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他疏忽了。
原本他隻是想把江南從錦城帶走,這樣,她也就沒辦法跟程少陽接觸了。
卻不想,沒有了程少陽,還有周暮晨。
傅司珩臉色難看得厲害。
他把車停到路邊,推門走了下去。
還沒走到跟前,他就聽到了兩人的笑聲。
瞬間,他臉色就更加難看了幾分。Xιèωèи.CoM
傅司珩沉眸站到了兩人身邊。
江南在看到傅司珩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就猛地一僵。
“師兄,咱們走吧。”
周暮晨也看到了傅司珩,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對著江南點了下頭。
“你要去哪兒?”
傅司珩皺眉問了一句。
江南沒有說話,直接上前拉開了周暮晨的車門。
傅司珩沉著一張臉,過去又把車門關上。
“江南,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問你去哪兒!”
江南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傅司珩,你管得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咱們現在隻是最普通的上下級關係。”
傅司珩臉色沉鬱,他轉頭看了眼周暮晨。
“你要去他走?”
江南挑眉,“有問題嗎?”
傅司珩臉色幾乎繃不住。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說了句:“江南,你還真是隨便!隨便一個男人你都能跟著走。”
江南笑了聲,眼中滿是細碎的痛。
“隨你怎麼想吧。”
說完,她就準備再一次拉開車門。
傅司珩卻把車門壓得死死的。
他臉色不算好看,沉默半晌才說了句:“抱歉,我說錯話了。”
說完,他頓了下,“就在這邊住吧,房間是套房,我保證,你不同意,絕不碰你一下,而且這邊離合作公司近,明天一大早就要開會,從這邊走方便些。”
江南卻沒有要妥協的意思。
周暮晨站在旁邊笑了一聲。
“傅先生,您如果再妨礙我們,我們就報警了。”
傅司珩冷笑一聲,“周暮晨,江南是來這裡出差的,我們晚上還要商量明天的談判對策,也請你不要妨礙我們!”
周暮晨笑了聲,他這些年也跟不少人打過交道。
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無恥的人。
明明就是自己有彆的目的,還非要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傅先生,請你為江南的聲譽考慮一下,她現在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即便是商量對策,也是不適合住在一個房間的。”
傅司珩眼中的危險一閃而過。
“就算再沒有關係,我們也是在一起睡了三年的,怎麼都比周先生你要親近!而且,跟我睡一個房間就是影響她的聲譽,跟你走就影響了嗎?周暮晨,你那點小心思,彆以為彆人都看不出來!”
傅司珩這話一出來,江南的臉色瞬間就難看到了極點。
“傅司珩,彆成天用你那些齷齪的思想去揣測彆人。”
說完,她轉身到車的另一邊,打開車門,上了車。
傅司珩看著她坐上周暮晨的車,眼中閃過一抹隱忍。
什麼叫他齷齪的思想?
難道周暮晨敢說對她沒有那個心思嗎?
周暮晨看了傅司珩一眼,轉身也跟著上了車。
眼看著兩人離開,傅司珩回到車上,直接跟了上去。
他不放心。
確實是不放心。
最起碼,他要知道,江南沒有跟周暮晨住在一起才行。
車上。
江南沉默片刻才開了口。
“抱歉,師兄。”
周暮晨一直都算得上是風光霽月,無論是長相還是為人處世,都是萬分出色。
可現在,卻因為她,被傅司珩那樣說。
周暮晨笑了笑,“沒什麼可抱歉的,我本來對你也有那方麵的心思,他其實也沒有說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