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趕到警局的時候,傅司珩已經等在那裡。
男人單手插兜靠在車邊,額角上還貼了一塊紗布。
江南看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往裡邊走去。
傅司珩皺眉看了眼她的車,隨後幾步跟了上來。
“周暮晨就給你買這麼個破車?”
江南沒理他。
男人皺眉抓住她的手腕。
“江南,沒聽到我跟你說話嗎?”
江南滿臉的不耐煩,“傅司珩,臉上傷得還不夠嗎?你再不經過我允許碰我一下,我就直接還手了!”
傅司珩冷笑一聲,“你想怎麼還手?”
江南瞪著他,忽然抬腳往他腿上踹了過去。
傅司珩吃疼眉頭猛地一皺。
江南不是第一次踹他了,每一次這個女人都一點餘力都不留,像是對他有多大的恨一般。
“江南!”
男人開口便是一聲怒吼。
江南毫不客氣地又是一下。
傅司珩疼得厲害,尖利的鞋跟踹在腿上格外的疼。
而且江南還專門選那種肉少的地方踹。
傅司珩疼得臉色都變了。
江南掙開他往裡邊走去。
傅司珩皺眉忍過了最初的疼勁兒,臉色暗沉地看了眼自己褲子上的鞋印,抬腳跟了上去。
“江南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江南沒再理他,徑直往裡邊走了進去。
警方的人已經把資料準備好,見江南進來,便跟她交代了一聲。
“您父親因為賭博欠了近五百萬的債,這段時間一直在被債主追債,這一次,也是債主找上門,那人交代,他那天本來是跟著您父親打算要債的,但是剛好遇到你,所以他就躲了起來,等你們離開以後,他才去找的您父親,要債的時候,您父親持刀威脅,他失手殺了您的父親。”
江南聽完這一番話,眉頭一直緊緊皺著。
“有證據證明確實是那人殺的嗎?”
警方的人點點頭,“您父親指甲中提取的dna跟那人是相符的,而且,他把時間地點也說得完全正確,江小姐是還有什麼疑慮嗎?”
江南唇角緊繃。
真有這麼巧嗎?
傅司珩皺眉看著她的表情,片刻後,他才開口。
“他什麼時候跟進去的?為什麼監控裡始終沒有他跟進去的身影?還有,既然是討債的,跟江國安必定是有接觸的,江國安指甲裡有他的dna很正常,你們怎麼就確定dna就是當天留下的?”
工作人員被他問了個啞口無言。
半晌才回了一句,“可若不是他,他也沒有理由來自首啊。”
傅司珩笑了聲,“怎麼沒有理由?過失殺人而已,而且依照他的說法,是江國安先動的手,他算正當防衛,就算防衛過當又能判幾年?可若是有人給他一大筆錢,買他這幾年呢?”
工作人員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
江南也有些驚訝地看了眼傅司珩。
她沒想到,傅司珩會提出這些。
其實江國安死不死,怎麼死的,都跟傅司珩都沒有關係。
而且,這個人來自首了,也隻會洗脫傅司珩的嫌疑。
畢竟現在最直接的嫌疑人,還是他們兩人。
他現在提出這些疑義,其實對他自己沒有一點好處。
傅司珩似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抬眸衝著這邊看了過來。
男人依舊麵無表情。
但江南卻莫名覺得他像是在邀功。
她抿了下唇,移開了目光。
從警局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江南正準備離開。
傅司珩卻忽然攔住了她。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再碰她。
可江南臉色依舊不算好。
“又有什麼事?”
傅司珩目光閃了下,“你之前說有事要問江國安,是什麼事?”
江南皺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