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她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司玨說了句。
“我哥的傷挺嚴重的,他這幾天一直因為安森特的事在跟我爺爺對著來,我爺爺出手沒輕沒重的,舊傷沒好,又加了新傷,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又發起了燒,可他非說自己沒事,藥也不吃,就這樣硬扛。”
江南皺眉聽著,有時候她都懷疑,這會不會是傅司珩的苦肉計。
但他為了幫她而受傷,似乎也是不爭的事實。
江她抿著唇,許久才問了句:“他在公寓嗎?”
司玨,“對,在公寓,前幾天被我爺爺關家裡了,昨天剛出來。”
江南應了一聲,“我等會兒過去。”
“好。”
掛了電話,江南怔忪了兩秒才回神。
她收拾了東西直接就去了公寓。
到了公寓門口,還是先敲了敲門。
但裡邊卻一直沒有人應答,更沒有人來開門。
最後無奈,她也隻能用指紋開了鎖。
門口鞋架上,正放著上一次的那雙嶄新的拖鞋。
江南往了看了一眼,穿了起來。
房間裡靜悄悄的,仿佛沒人一般。
“傅司珩。”
江南叫了一聲,依然沒人應答。
她看了眼緊閉的臥室門推開,走了進去。
剛進去,就被人拉住抵在了門上。
緊接著,滾燙的炙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傅司珩把她圈在懷裡低頭正看著她,墨色的瞳孔裡,倒影的全是她的身影。
江南的心在這一刻忽然亂了節奏。
她想要推開他,卻忽然發現他臉色白得厲害,額角都還包著紗布。
她瞳孔微微縮了一下,許久才問了句:“你爺爺打的?”
傅司珩嗯了一聲。
江南心裡有愧疚,也有心疼,“對不起,連累你了。”
傅司珩笑了聲,低頭把額頭抵在了她的額上。
“不算連累,我自願的。”
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
江南有些不自然地錯開了他。
“去床上躺著去。”
傅司珩輕笑一聲,呼出來的氣體都帶著比正常體溫要高出許多的溫度。
江南皺了下眉,“聽到沒有!”
傅司珩笑了聲,“親我一下,我就去。”
江南直接用力把他推開,“滾去躺著!”
說完,她轉身出了臥室,去拿了藥箱,找出了退燒藥。
“保姆阿姨呢?”
傅司珩靠在門邊,看著她拿出藥,倒了水,往他這邊走來。
傅司珩有時候想想都覺得好笑。
他現在即便是看著她往他這邊走來,都覺得心滿意足。
而不是以往的那種,留給他的,永遠都是決絕的背影。
“阿姨家有事,請假了。”
江南看他一眼,總覺得這話的可信度不高。
上一次她來,就說保姆請假了。
這一次來,還說請假。
怎麼就那麼多的請假?
但她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把藥遞到他麵前,“先把藥吃了,等會兒跟我一起去醫院。”
傅司珩沒接那藥,“喂我。”
江南瞪著他,“你愛吃不吃。”
傅司珩嗯了一聲,“那就不吃了,燒就燒吧。”
江南氣得厲害,她拿著藥,直接把藥懟到了他嘴裡,動作暴戾而粗俗,沒有絲毫的溫柔可言。ωωω.ΧしεωēN.CoM
傅司珩卻忽然咬住了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