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這是我應該做的。”傅司珩聲音低沉。
江南笑了聲,“傅司珩從你去找宋雨薇的那一刻起,你就該知道,我不會回頭了,不管宋雨薇死沒死!”
“南南,我隻是想......”
江南直接打斷了他,“或許你永遠都不會明白,真正不想管的人,不管她怎樣,都能做到置之不理,傅司珩,你再怎麼否認,宋雨薇在你心裡,也都是有一席之地的。”
傅司珩皺眉看著江南,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許久,他才說了句,“我對她隻有恩情和感謝。”
“那你就抱著你的恩情和感謝去過吧。”
江南說完,把他推了出去。
她心裡過不去那個坎。
究竟是什麼樣的事,非要當麵說清楚?
究竟是在他心裡占著什麼樣的位置,他才能在跟她說了要回來以後,又去找了宋雨薇。
以前她做傅司珩情人的時候,無論怎麼樣,她都可以忍。
但兩個正經談戀愛,甚至已經談到了結婚,她就真的不能忍自己的男人這樣三心二意。
傅司珩沒有再去敲門,他去前台開了江南旁邊的房間。
隨後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坐著抽了一晚上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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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時候,他給沈君澤打了電話,去前台要了江南房間房卡,打開門走了進去。
床上女人睡得並不安穩。
傅司珩坐在床邊看著她,眼中全是心疼。
一直到現在,他眼前都還是他趕到醫院,看到她從停屍間出來的時候的樣子。
眼睛鼻子都是紅的,滿眼的悲傷,卻沒了依戀。
傅司珩伸手想摸摸她的臉,卻在快要碰觸到的時候收回了手。
他目光落在她依舊平坦的小腹上呼吸都微微有些炙熱。
這是他努力了那麼長時間才努力來的孩子。
他本以為隻要有了孩子,她就絕對不會離開他。
可現在......
他不知道是該說這個女人狠心,還是該說自己活該。
大手虛虛落在她小腹上,男人指尖都有些顫抖。
他就這麼一直在她的病房裡待了許久。
離開前,他從衣兜裡,又把那枚鐘愛掏了出來。
傅司珩從不知道愛是什麼滋味。
他甚至覺得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誰。
可當策劃讓他給這枚戒指取名的時候,他想到的第一個詞,便是鐘愛。
他不懂愛是什麼,卻似乎早已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
傅司珩輕輕握住江南的手,把那枚戒指又戴回到了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隨後,他低頭在她唇邊吻了一下。
傅司珩不想吵醒她。
天亮之前,他便起身離開了。
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刻,江南眼角一滴眼淚落了下來。
她把手縮進被子裡,手指在那枚鑽戒上摩挲了許久,最終,還是摘了下來。
江南第二天便返回了錦城。
既然出不了國,那她就想早點去把程素敏的遺物拿回來。
傅司珩依舊跟她一班飛機。
登機前,傅司珩便發現她手上的戒指不見了。
他站在江南身邊,吹眸低聲問了句。
“那個戒指不喜歡?”
江南把戒指拿出來,還給了他。
“我說過,我已經把它還給你了。”
傅司珩卻沒接。
“南南,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沒有換回來的道理,就像你送我的這串佛珠,一樣沒有要回去的道理一樣。”
江南心口一陣窒悶。
“傅司珩,我不會要的!”
傅司珩笑了聲,“嗯,你如果不想要,可以直接扔垃圾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