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從警局裡出來,便把手中事先準備好的轉賬記錄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其實程景安的帳還真沒從林如霜的賬戶過。
他也不過是詐她一下而已。
卻不想,竟然詐出了這樣的結果。
江南是程景安的女兒?
簡直荒唐。
他拿出手機給沈君澤打了過去。
“安排江南跟程景安做個親子鑒定?”
沈君澤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什麼意思?”
“剛剛林如霜說,她之所以會對江南動手,是因為江南是程景安的女兒。”
沈君澤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又笑了聲,“不可能。”
如果江南真的是他姐的女兒,那她怎麼都不可能是程景安的女兒。
當初他姐跟秦懷瑾感情有多好,他都還記得。
若說他姐出軌程景安,打死他都不會信。
傅司珩也沒有多做解釋。
“先把親子鑒定做了,你盯著人做,彆讓人動手腳。”
雖然剛才程夫人強調了好幾遍,她已經找人做過親子鑒定了,可他總覺得這件事絕對有貓膩。
最大的可能,就是程景安把程夫人當刀使,利用這件事讓她去對付江南。
然後再找個時機,把江南是他女兒的事公布出來。
這樣就可以以江南是他女兒做掩體,掩蓋他做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
畢竟,若江南是他女兒,他一個做父親的,怎麼都不可能做出傷害江南和江南母親的事。
就像今天這件事,若大家都知道江南是程景安的女兒,那麼大家怎麼都不會再懷疑程景安。
隻是,大概周暮晨聽到的他的那一通電話,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他要滅口,卻準備倉促,所以,才露出了馬腳。
傅司珩臉色越發冷寒,片刻後他又說了句。
“讓人盯住了程景安,彆讓他跑了。”
傅司珩回到醫院便看到沈君澤正站在病房門口打電話。
見他過來,沈君澤直接掛了電話。
“我的人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不過我已經讓人去機場和車站圍堵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司珩目光瞬間沉了沉。
他把之前和江南的所有懷疑都跟沈君澤說了一遍。
沈君澤臉色瞬間有些難看。
“你是說,是程景安害了江南的母親?”
傅司珩冷笑一聲,“原本隻是猜測,但現在看來,大概率是了,不然他也不會心虛得跑路。”
沈君澤眼中閃過一抹淩厲的怒意,他轉身又去打了個電話。
江南醒來,聽到的便是程景安的事。
傅司珩沒告訴她關於程景安自稱是她父親的事。
現在看來,不管是當初江南母親的事還是這次江南和周暮晨的事都是程景安動的手。
這樣一個人,不管他是不是江南的父親,都足夠惡心。
江南怔怔坐在床邊,許久才問了句。
“所以我媽,真的是他動的手是嗎?”
傅司珩點了點頭。
江南一時間有些說不清是個什麼感覺。
沒想到竟然真的是程景安!
她坐在床邊,許久才紅著眼睛問了句,“他為什麼?我媽究竟哪裡得罪他了!她明明在那麼努力地活著!”
說著,她心裡就一陣陣的發疼。
“她跟程景安甚至連點交集都沒有。”
傅司珩低聲安慰了她幾句。
沈君澤在旁邊皺了皺眉。
他沉默片刻,才忽然開口,“你母親或許跟他並不是一點交集都沒有。”
傅司珩眉頭瞬間皺起。
江南怔了一下,隨後她抬頭看向了沈君澤。
“沈律師,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認識我母親?”
沈君澤看著她,片刻後拿出那個鐲子遞到江南麵前。
“南南,這個鐲子是你的嗎?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是嗎?”
江南怔怔看著眼前的鐲子,隨後抬眸看向了沈君澤。
許久,她才回了一句,“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沈律師......你認識這個鐲子?你認識我母親?”
沈君澤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