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轉頭看去,低聲問了句:“怎麼樣?”
陸煬沉默片刻,“過來說吧。”
傅司珩按滅煙,走了過去。
“這是一種專門作用於神經的藥,簡言之,就是專門讓你煩躁不安甚至情緒失控的一種藥,所以你之前說覺得煩躁是正常的。”
“那有解嗎?”祝鵬在旁邊忍不住問了一句。
陸煬搖搖頭,“我隻能想辦法壓製藥性,但這可能會造成你以後經常失眠,甚至頭疼。”
傅司珩坐在旁邊,神色不明,許久他才說了一句,“那如果不壓製呢?”
“說不準。”陸煬直接回了一句。
傅司珩點點頭,“那就按你的辦法來吧。”
從陸煬的實驗室離開,傅司珩便讓祝鵬離開了。
他獨自一人站在熹微晨光裡,眼中全是嘲諷的冷意。
葉楚柔,是真的知道該怎麼折磨他才能讓他最痛苦。
情緒失控......
讓他對誰情緒失控?江南嗎?
傅司珩低頭點了根煙,陸煬從實驗室出來,剛好看到他獨自一人站在門口。
“彆擔心,我會儘快研究出解藥的。”
傅司珩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
他並不懷疑陸煬的能力,隻是,雖然這麼多年他對所謂的親情已經不抱絲毫的希望了,卻依舊會覺得心裡不舒服。
到底,那是他母親。
但到底,在她眼中,他終究還是成了最不該存在的人。
陸煬陪著他抽了一根煙才離開。
傅司珩把手中的煙頭彈進垃圾桶,隨後直接上了車。
到了車上,他便給司玨打了過去。
“把當初害江南母親的那兩個保鏢和收債的人全都送到拳館。”
司玨怔了一下。
“哥,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傅司珩說完便掛了電話,他聲音無比平靜,隻是握著方向盤的手,卻不自覺青筋暴起。
司玨不敢耽誤,帶著那些人便去了拳館。
拳館已經被清了場,傅司珩獨自站在場地中央,竟顯得有些落寞的孤獨。
“哥?”
司玨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傅司珩嗯了一聲,隨後扯開領帶,脫了西裝,從旁邊拿過來一副拳套翻身上了台。
“上來。”
他看著站在最前邊的男人。
是老爺子的保鏢之一。
男人看到傅司珩瞳孔便是一縮。
“大,大少爺......”
“上來,聽不懂?”
司玨眉頭已經擰到了一起。
“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傅司珩卻隻垂眸看著那個保鏢。
司玨見傅司珩不回答,也隻能作罷,他看了眼那個保鏢。
“上去吧。”
那人隻能拿了副拳套上了台。
等他係好拳套,做好準備,傅司珩一拳便打了過來。
“打贏我,放你離開。”
司玨一怔,滿臉震驚地看著傅司珩。
傅司珩的拳又快又準,嘭地一聲便砸到了男人的麵門上。
嘭的一聲,男人直接倒在了地上,但到底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很快他又翻身起來,隨後一拳砸向了傅司珩的腹部。
傅司珩往後退了一小步,避開他這一拳,同時在對方沒有來得及收回拳的時候,一個上勾拳又打了出去。
他上身隻穿了一件襯衫,襯衫領口敞開,揮拳的動作漂亮瀟灑,卻帶著一股像是在發泄的怒意。
“程素敏的是老爺子是怎麼吩咐你的?”
忽然間,男人問了一句。
保鏢一愣,緊接著又是一拳砸了過來。
“說。”男人聲音裡全是寒意,“不說,今天就死在這裡吧。”
保鏢臉色瞬間一白,嘭又是一拳落下,保鏢的唇角便泛出一絲殷紅。
緊接著,不過片刻,那個保鏢便趴在台上動不了了,可傅司珩的拳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仿佛真像他說的,不說,就死在台上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