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地下牢籠。
傅司珩隻覺得自己被困在一個鐵籠之中。
手腕腳腕以及脖頸上都套著沉重的鎖鏈。
而他背後是一隻正在慢慢靠近的凶狠的狼狗。
他想掙紮,卻根本用不上力,隻能一聲一聲地喊著。
“媽媽,我錯了。”
“媽媽,放我出去!”
“媽媽,救救我......”
然而他的呼喊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隻有那條呲著牙的狗在一點點地靠近,然後,撲身過來。
“媽媽——”
傅司珩猝然醒來,安靜的治療室,隻有擺針滴答滴答的聲音。
林夕作為他的心理醫生此時正站在一邊,見他醒來,便給他遞來一杯水。
“感覺怎麼樣?”
傅司珩捏了捏眉心,卻沒有接那杯水。
心裡壓抑的躁怒並沒有得到平息,可他依舊是說了句,“明天依舊這個時間。”
林夕唇角動了動,“傅先生,咱們其實可以慢慢來,你的精神太過緊繃,需要緩一下。”
“沒必要。”
傅司珩說完,沒有絲毫停留地離開了治療室。
林夕站在門口,看著傅司珩離開,眼中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但很快,她便又恢複了正常,轉身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傅司珩回到車上,才扯了下領帶。
祝鵬小心翼翼地從後視鏡看了眼。
“先生,您還好嗎?”
傅司珩扯了扯唇角,拿出手機給路峰打了過去。
路峰從身體好了以後就一直想回傅司珩身邊,但傅司珩卻一直讓他留在錦城。
一是為了盯著傅家的那群人,二是留意那邊關於葉楚柔的線索。
葉楚柔從那次離開以後,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傅司珩這段時間在國外加派了不少人手,卻依然沒有葉楚柔的線索。
那邊路峰接到傅司珩的電話還格外開心,他這段時間都快閒得長毛了。
“先生,您有什麼吩咐,我隨時可以出發去b市。”
傅司珩咬牙切齒地說了句。
“去給我掘了葉家祖墳。”
路峰一怔,他再清楚不過,葉家可是他家老板的外家,“先生,這樣不好吧?”
傅司珩嗬了一聲,“那我讓祝鵬去,你好好歇著吧。”
路峰趕緊改口,“我沒問題。”
傅司珩直接掛了電話。
“去安排媒體,把葉家祖墳被掘的事大肆宣揚出去。”
祝鵬一怔,“可是,先生,如果是這樣的話,很可能會被本家拿出來做文章的,前段時間,您把股份一下轉讓給夫人已經引起股東會的不滿了,如果本家再來找麻煩......”
念安雖然從傅氏集團脫離出來了,但卻保留了太多原來傅氏集團的舊力量。
那些老頭子因為傅司珩前段時間把股份都轉給了江南正在不滿,若是傅家本家此時再找來,說不定會被策反。
傅司珩嗬了一聲,“無所謂,讓他們來好了。”
他說完,手機便忽然響了起來。xしēωēй.coΜ
傅司珩直接接了起來,祝鵬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隻張了張嘴,咽了回去。
江南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傅司珩,你二叔找到jm了。”
傅司珩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眼底暗光閃過。
“我馬上過去。”
jm有一個豪華的會客廳。
傅明森身邊帶著傅家殘餘的子弟甚至旁支的人也都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