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他才開口,“那個殺手抓到了,幕後的人還沒有招出來,這段時間你要小心。”
江南動作微微頓了一下,“多謝。”
兩個字說得沒有絲毫感情。
傅司珩自嘲般笑了聲,曾幾何時,他會因為她的一句謝謝而悶悶不樂。
可現在,卻是連一句真心實意的謝謝都得不到。
“即便不是為了彆的,隻為了念念,也不能對我態度好點嗎?”
江南唇角動了動,許久才回了一句,“在念念麵前,我不會對你怎樣,但同樣的,我也希望你不要得寸進尺。”
傅司珩眼中笑意終於溫和下來,“我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
江南斜他一眼,沒再說話。
傅司珩笑了聲,抱起了念念。
“傻丫頭,你說爸爸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嗎?”
得寸進尺對念念來說有點過於難以理解。
但她還是說了句,“是。”
江南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也隻是一下,快到讓人幾乎抓不住。
但傅司珩眼睛卻猛然亮了起來。
仿佛,這麼長時間來,一直覆在心頭的厚重烏雲,終於撥開天幕,看到了那麼一縷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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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已經是傍晚。
祝鵬等得萬分焦急。
傅司珩剛一出來,他便蹭一下站直了身體。
“先生,葉楚柔把藥交出來了,但林夕那邊,她說暫時沒有解藥。”
傅司珩應了聲,坐進了車裡。
療養院陸煬正在馬不停蹄地對藥物進行分析。
見到傅司珩,他也隻是說了句,“再等等,馬上了,確定藥性沒有問題了,馬上就可以用。”
而傅司珩沉默片刻,卻隻說了句,“幫我做個檢查吧。”
陸煬怔了怔。
“怎麼?”
傅司珩,“今天一直覺得有些眩暈。”
陸煬看著他,許久後才說了句,“好。”
檢查進行了一個多小時。
結果出來後,陸煬輕輕吐了口氣。
“不嚴重。”
傅司珩笑了聲,“謝了。”
陸煬嘖一聲,“不嚴重,不代表沒問題,司珩,神經係統的問題很難有個特彆準確的定性,所以,你也彆太不當回事。”
傅司珩點點頭,轉身往療養院外不遠處的一棟小樓裡走去。
小樓地下室建造了一層又一層的厚重防護門。
一直到最後一層打開,傅司珩才唇角輕輕勾了勾,叫了聲。
“葉夫人。”
葉楚柔早已不複先前的盛氣淩人。
這段時間的折磨讓她終於把那一身的刺都收了起來。
她麵色蒼白,臉色憔悴地看著傅司珩。
不知過了多久,才忽然笑了聲。
“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傅司珩坐在她麵前的沙發上,神情隨意地點了根煙。
“你就不好奇我剛剛進來時的那一聲稱呼?”
葉楚柔嗤笑一聲,“傅司珩,你又在裝神弄鬼個什麼勁兒!你叫我什麼,跟我有關係嗎......”
“葉夫人。”傅司珩又叫了一聲。
他輕輕吐了一口煙出來,“哦,對了,還有一個少爺。”
“所以當年那個孩子真的沒死,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