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言這句話出來,傅司珩周身的氣壓便沉了下來。
“林先生是改行開始專門挑撥離間了嗎?挑撥完這個挑撥這個。”
林慕言嗬嗬笑了一聲,“我以為我說的是實話,原來是挑撥嗎?那是我的錯了。”
他笑著,對江南挑了挑眉,“而且,我相信江總自己還是有分辨是非的能力的,所以有些話,即便我不說,我覺得江總自己心裡也明白。”
林慕言說完,對江南笑笑,轉身往餐廳走去。
傅司珩若有所思地看著林慕言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麼。
“走吧。”
江南忽然低聲說了句,聲音喜怒難辨。
傅司珩收回思緒,推著江南往車邊走。
一直到了車邊,他打開車門,不等著江南拒絕,便躬身把江南抱了起來。
隻是,抱起來後,他也沒有往車裡放江南,反而是,把她放到了前機頂蓋上。
“你又想乾什麼?”
江南臉色不算太好。
本來剛剛聽到林夕的名字,她的心情就已經跌到了穀地,現在就更沒有心情跟這個男人胡鬨了。
“我跟林夕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傅司珩沉著嗓子,又解釋了一遍。
這個問題,傅司珩已經解釋了好幾遍。
以前,傅司珩每次解釋,江南都是說,有沒有關係跟她沒有關係。
但現在,她忽然有些氣地揪住了傅司珩的衣領。
“沒發生過什麼又能怎樣?傅司珩,你還不明白嗎?你曾經的所作所為,已經讓大家覺得,你跟林夕就是一對兒了。”
傅司珩本就離得江南極近,現在被江南揪著衣領,兩人之間的距離就更近了。
他聞著空氣中的獨屬於江南的馨香,有些控製不住地握住了她的後頸,“那你呢?南南,你呢?彆人怎麼以為的我都不在乎,我隻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傅司珩聲音很低。
低沉又磁性的聲音,此時卻像是帶了點哀求。
江南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呼吸著與他癡纏的空氣。
“我在乎。”江南笑了聲,退開了幾分。
驟然拉開的距離,讓傅司珩心裡悵然若失。
他下意識想把她再拉回來,但江南卻沒有給他機會。
“我在乎。”
她說,“傅司珩,你自己做過的那些事,你可以不在乎,但我在乎。
“我在乎彆人的看法,我的男人,在彆人眼中跟其他的女人是一對兒,我在乎。”
她說完,推開傅司珩,自己從車頂蓋上滑下來,隨後一瘸一拐地往車上走去。
傅司珩揉了揉眉心,過去抱起她,把她放到了車座上。
馬上就是春節了。
今年的春節,江南肯定是要在b市過的。
傅司珩看著外邊的街景,唇角淺淺勾了勾。
“馬上春節了,除夕,你帶著念念回來嗎?”
江南想都沒想,開口就要拒絕,傅司珩便又問了一句,“你們如果不回來,我可以去看念念嗎?”
江南皺了下眉,依舊不想同意。
傅司珩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如果你們不願意見我,我也不強求,畢竟,是我做錯了事,被懲罰是應該的,自己一個人過年又不是第一次了。”
江南......
嗬嗬,這個狗男人!
她隻覺得,如果她再拒絕,就沒有一點人性了!
“你這段時間,是光學著泡茶了嗎?”
說出來的話都是一股子茶味。
傅司珩輕咳一聲,“我是說真的,我去看看念念,行嗎?”
江南沉默看著窗外。
曾經她也獨自一人過過年。